一条粉色围脖,在夜浓身前比了比。
夜浓抢到手里,“这是给猫戴的好不好?”沈屹骁嘴角压着笑,“也挺适合你。”
真是幼稚鬼。
夜浓拿起旁边一个皇冠,压在他头顶:“这个也很适合你。”
沈屹骁下意识抬手,指腹刚好贴在她手背。夜浓手指触电般的,先是一抖,就要缩回来的时候,手却被沈屹骁抓住了。
“松一一”
“怎么这么凉?”
沈屹骁截住她话的同时,将她手,连带着那顶很小巧的皇冠一并握着手里拿了下来。
“冷吗?”
皇冠被他另只手接过去,但夜浓的那只手却还在他手里。
今天天气虽好,但室外温度却也不过七八度。刚刚在室外走了一段路,她抱着猫,裸在外的双手被冷风吹得冰凉。
偏偏他手心滚烫,让夜浓一时贪暖,竞没舍得挣开。可是心跳的加快,让夜浓不由埋下脸,刚好看见他大拇指压在她手背来回摩挲的动作。
过去他也是这样,无论牵她的手还是给她暖手,总喜欢用拇指指腹来回蹭在她手背。
过去像无意识,现在却像故意。
故意将她的心揉乱似的。
夜浓猛然把手收了回来,像是偷到了他的体温想赶紧藏起来,她把手迅速塞进了风衣口袋。
可恶的是,口袋里竟然一丝温度都没有,心里刚一失落,就见沈屹骁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夜浓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干嘛?”
“手给我,"他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带着要求,像是命令,“我给你焙悟。”
这人怎么能把这么无理的要求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夜浓把身子一偏:“不用。”
“快点。”
夜浓扭头瞪他:“都说了不一一”
话还没说完,她手就被沈屹骁强硬的从口袋里拉了出来。
“你干嘛呀!"夜浓一边挣脱,一边扭头张望。但是沈屹骁把她手握得很牢。
“行了,"他一副无奈又嫌弃的语气:“暖个手而已,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
这人竞还反过来怪她大惊小怪,他怎么不说自己没有边界感呢!
夜浓被他气笑了,“大马路上手凉的人多着呢,你怎么不去暖?”
沈屹骁语调里混着点儿笑:“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好像她现在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夜浓刚要开口怼回去,又听他慢悠悠地说了后半句一一
“又不是我前女友。”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前女友就可以享有被他暖手的最高荣誉似的。
“那请问沈总有多少个前女友?“夜浓嘴角撇得深:“暖得过来吗?”
沈屹骁扭头看她:“就你这一个,你说暖不暖得过来?”
现在又变成「就她这一个了」。
之前也不知是谁拿她的吻技和上一任、上上一任比。一天到晚鬼话连篇。
想到这,夜浓又想把手往回缩,还一使力,就见沈屹骁睨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夜浓…”
就这么被他似暖似牵的,被动地落后他一步。沈屹骁整个人悠哉又惬意,慢悠悠地在琳琅的陈列架前挪着步。
“把这个黑色的小裙子拿下来。”
夜浓愣了一下,失焦的眼底凝回来,这才注意到他另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提了个小篮子。
视线偏转,见自己的手还被他几近完全的包裹在指掌之中。
像是一张网,铺天盖地将她套牢。
分不清手背的滚烫是自己的还是他掌心里的。偏偏他大拇指还在她手背上不安分,夜浓偷偷深吸一口气,几分怨恼地开口:“你能不能别揉了?”沈屹骁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的举动:“什么别揉了?”
夜浓瞥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怔愣,她趁势缩回了手。见他低头看着他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夜浓心里又莫名生出几分愧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已经不冷了。”然而却听他说:“明天下班你就直接回家,到时我让一个中医过去给你看看。”
夜浓听罢立马皱眉说不用,“手凉而已,又不是病。”“手凉不是病,“沈屹骁声音往下沉了几度:“那你身上连带着脚都冰凉是怎么回事?”
夜浓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脚也凉?”
自然是上次她酒后找他算账那晚,他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的。
喝了酒都没能让她全身滚烫。
但是沈屹骁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在她床上留宿半宿的事。
沈屹骁面不改色:“不是你前天晚上跟我说,你晚上睡觉捂不热床的?”
好像是说过。
夜浓心里的疑惑打消:“怪就怪这边太冷了,跟我身体没关系。”
说的好像他不知道她过去寒冬腊月里的体温似的。沈屹骁凝眸看了她数秒,突然笑了一息:“这么不想看医生,该不会是还想被我用手一”
“你别乱说!"夜浓一瞬红了脸:“不就看个医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见她说完还气"哼”一声,沈屹骁偏开脸,嘴角滑出笑痕。
像是把不愿看医生的怨气都撒在了让沈屹骁花钱这件事上,两圈逛下来,夜浓把他手里的篮子填得满满的。五颜六色的,沈屹骁也没细看,直到来到收银台,沈屹骁拿起其中一个包装袋:“你怎么还买袜子了?”刚刚夜浓在陈列架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偷笑了好几次,如今被他这么一问,嘴角又忍不住往上跑,“我不是看你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