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比以前,再多爱我一点。"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瞬息之间,时微酒都醒了。她抬起双臂,将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紧紧抱住,她贴着卞睿安的胸口放声大哭。
时微抱着他,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如果你今天没回来,我该怎么办?”卞睿安蹭着她的额头说:“就当我再也没有回过临海。”前她之所以可以说服自己接受生离,是因为她永远抱着侥幸,相信重逢。时微抓着卞睿安的后背狠掐了一把,随后将怀抱收得更紧了。她骤然意识到,八年她今天并不是兜兜转转回到卞睿安身边的。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分开了,却又始终并未真正分开。时微胸腔里那颗滚烫跳动的真心,是因为一直被卞睿安的火焰灼烧,才得以保存温度和活力。
倘若那把火灭了,她会无法在这世上坦然自处。
放声大哭是个体力活,时微累了,趁着酒劲倒头就睡。醒来后,发现卞睿安躺在她身侧,毫不遮掩地打量着自己。时微觉得别扭,正想推开他起身,卞睿安欠身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时微撑着胸口把人推开:“等我洗个脸、补个妆,我有话跟你说。"
“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
地描眉,比仕女图还漂亮:“有话现在说吧,"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快到饭点了。”时微打电话给小表妹,让她帮忙送来化妆品。卞睿安撑在梳妆台前,看她一笔一画"怎么过这么快。”
“谁让你闷头一睡就是俩小时。”
告知了他:“所以我不是故意要跟小叔吃饭的。”
时微加快手上补妆的速度,同时将康博为蒋希文搜罗指导老师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卞睿安"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他把玩着时微垂在身后的头发说,"蒋希文这孩子我认识,脾气怪得很,只听康博一人的话,她家长辈都拿她没办法,你可别被她欺负了。孩儿欺负回来。”
时微笑着夺回头发:“放心吧,她欺负我,我就给你打小报告,然后你去帮我把小卞睿安低笑:“我丢不起这人。”
时微补完妆,站起来:“你在T国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
“回答太快了,听起来不像真的。
"
卞睿安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没有。”
“你平时没那么好的耐心顺着我回答,听上去还是不像真的。”卞睿安俯身问她:“你是希望我遇到什么事?”
“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时微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说谎的技本事太差,我根本用不着动脑筋,闻都能闻出来!"
“你到底是属兔的还是属狼的?”
“到底说不说?”
装。"
卞睿安不再继续跟她开玩笑了:“没遇上什么大事,只是碰上了一群杂牌|武|时微眼皮猛地一跳:“然后呢?”
“然后被人用枪指了脑袋。”
听完这话,时微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