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长安城门口,百官云集。
各自只带着嫡系家眷,与一些值钱的财物,并没有什么辎重。
苏云则让高顺带领陷阵营,保护着刘协,以及董白母女和吕布等人的家眷。
“路途遥远,在这军旅之中大家最好别给我摆官架子,别给我闹事!”
“谁若是不听命令,可就别怪苏某只顾大局而不顾同僚情义了!”
苏云扫视着文武百官,给他们敲着警钟。
这都是一群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人,难免会不听命令搞事。
这丑话说在前头,你搞事我就搞你,很合理!
众人面临贼子反杀的危机,纵然心中有些不忿苏云的姿态,但也不敢明说。
一个个拍着胸脯,点头应允!
苏云也不计较他们的想法,等到了兖州…是龙也得给他盘着!
在他与吕布的带领下,这决定大汉朝命运的这批人,便无奈上路,朝兖州赶去。
……
与此同时。
另一头的安邑县,李儒正狼狈的坐在军营主帐中。
而身为西凉集团二把手的牛辅,则满是焦急,如坐针毡般的负手踱步。
时而看看地,时而又揉揉眉心。
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李傕郭汜两位悍将,面露慌张,火急火燎闯了进来。
牛辅瞬间缓过神来,急问道:“怎么样?探查清楚没?”
李傕郭汜点了点头:“查清楚了,真如文优所言,太师中了王允等人奸计。”
“被乱刀砍死,而李家与董家堡都…都已经被王允派人,给诛了三族!”
听到李傕郭汜的话,李儒眼中的阴郁怨恨,愈发浓烈!
十指紧握,因为用力过猛,指甲直接扎破手掌。
鲜血顺着手滴落而下!
李儒闭上了眼睛,悲痛欲绝,喃喃道:
“娟儿…仲颖,你们的仇我会想办法报的!”
“这王允,我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董娟是董卓的女儿,也是李儒的妻子,夫妻恩爱。
如今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人,都因为王允而死。
加上李家几百口人命…这仇不共戴天!
牛辅听到这般噩耗,也瞬间失去力量。
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目眦欲裂咆哮了起来。
“吕布呢?他不是跟着我岳父,保护他平安的吗?”
“他,当时何在?”
李儒冷冷一笑:“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指望吕布?”
“平日里与刘协态度暧昧,我早就提醒过仲颖,可仲颖却说他义子他放心。”
“这关键时候抱病,难道还不能证明吕布与刘协沆瀣一气?”
牛辅暴怒,那砂锅大的拳头奋力将案桌捶塌。
“可恶!这三姓家奴,卖了丁原如今又卖我义父,现在又跟王允混成一块了?”
“咱们西凉,可曾薄待了他?”
“那皇帝小儿呢?可是被王允把控了?”
牛辅本就看吕布不顺眼,什么义子,哪有他与李儒这个女婿来的亲?
可偏偏,董卓就看中对方的武力,非要将其带在身边。
若非吕布卖主,岂能出这种意外?
李傕摇了摇头:“没有,皇帝没有落到王允手里,本来王允都要得逞了。”
“可这关键时刻…那吕布和苏云居然杀了出来,将皇帝给劫走了。”
“不过…那小子也将太师尸首带走,并进行了安葬,白小姐也在出事时,被他带人接走。”
听到这话,牛辅一脸愕然。
苏云?
李儒皱眉问道:“哪个苏云?可是当初带着咱们西凉兵,投靠曹操那个?”
李傕点头,咬牙切齿道:“就是他!那小子还将我侄子当街打死!”
“也是他当初跑得快,否则老子定要弄死他!”
李傕可忘不了,与自己情同父子的侄子,是如何被苏云一拳捶爆脑袋的。
而且当初在虎牢关,对方居然不给他这个统帅面子?
李儒眼睛一眯,脸上多了几分冷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苏云居然这般老谋深算,连王允都被他算计了?”
“还以为吕布投了王允,没想到…却是苏云手中的枪。”
“这王允谋划如此之久,没想到最终徒为他人做了嫁衣!打工王,活该如此!”
“不过…这苏云居然顶着天下大不讳,给仲颖收尸?也算有情有义了。”
这一年来,李儒没少听到苏云的战绩从兖州传来。
连他,都对苏云忌惮无比。
当初他就对苏云颇为看中,觉得是个人才,还曾对董卓谏言说,让他重用对方。
可奈何…董卓看对方出身太差,居然有意无意的排挤。
致使对方,带兵跑去了兖州。
若当初董卓能重用对方,甚至将孙女董白下嫁给对方用以拉拢,岂能有今日之祸?
“他这等重情重义,有勇有谋之人,本可以成为咱们核心人员啊,可以为咱们西凉做出巨大贡献!”
“甚至…可以接我李儒的班,成我侄女婿!可却…唉!”
“仲颖,不知你在泉下可曾后悔过?”
李儒长叹一声,只觉得遗憾。
几人正说话间,一亲卫闯了进来。
“诸位将军!朝廷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