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轰击声不绝于耳,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
城楼外的李儒还在让投石车继续进攻,但碉堡内的曹洪高览等人,却毫不担心。
三人席地而坐,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手中的报纸。
“这蔡伯喈脑子坏了?今天的报纸没看头。”
“是呀,全是吹奉义和主公功绩的,没意思。”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今日这说书板块很有意思,你们看这《两禽相悦》,是不是很有深度?”
田丰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那大汉日报。
就在这时,碉堡上的动静忽然停了…
三人愕然抬头:“完事了?”
等了半分钟没有反应,三人屁颠屁颠走到城墙上。
放眼看去,城上城下早就布满了石块。
城墙上变得寸步难行,但即便遭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轰击,这混凝土城墙也只是有些损耗。
但是坏的地方,并不多。
看到这一幕,田丰高览等人再度倒吸凉气。
“嘶!太强了,没想到苏司徒随便弄个水泥,居然就成了我大汉最坚固的建筑材料。”
“是呀…这高标号混凝土,太牛了!小小的顿丘居然被打造的,固若金汤!”
而曹洪则哈哈大笑,有恃无恐朝李儒那边喊去。
“喂!李老头,怎么停了?”。
“继续砸呀!我刚习惯了这个声音,你要是不砸我中午都睡不着!”
李儒气急败坏,额头青筋直跳。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接着砸!老夫要弄死他!撕烂他的嘴!”
文丑苦笑一声,朝四周一指。
“拿什么砸?你看这方圆几里能砸的石头都搬来了,砸不破啊!”
李儒大怒:“投石车不行,那就上云梯,用冲车撞城门强攻!”
“我就不信了,他苏云还未至战场,我都拿不下这群小东西!”
一向睿智的他,此刻就像武则天死了老公,失去理智(李治)了。
想到被自已誉为杀手锏,无坚不摧的投石车竟丝毫不起作用。
他心中就一阵凌乱,有些心态崩裂。
这可是自已与苏云第一次交手,都还未正面交锋自已就遭遇了阻碍?
我李儒面子不要了?
“哟!有人不是瞧不起我被苏云坑了吗?”
“他不是自诩天下顶尖谋士吗?那打出战绩来呀…”
看着冷傲的李儒吃瘪,许攸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觉得很爽!
让你狂,当初我被苏云坑了,你笑我轻我贱我辱我骂我。
如今他都还没出手,你连他小弟都奈何不得了,这要是一出手你不得被打的满天下跑路?
“笑?笑你麻痹!”
李儒大骂。
许攸满脸阴郁,冷哼一声却不敢顶嘴。
毕竟惹急了,李儒这个疯子真敢宰了他。
文丑眉头一皱,他看出了李儒的不对劲。
一向古井无波的他,在与苏云他们交手时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
“文优,你得调整一下心态了,你现在不大对劲。”
“我觉得与其强攻还不如回去再议,你这样的状态容易掉沟里,恕文某不能听从你的命令。”
听完文丑的话后,李儒也知道自已失态了!
他心里实在太想在与苏云的首战获胜,以此证明自已比苏云强。
但是身为联盟军的军师,一旦焦躁就会容易失策,做出错误判断。
文丑的提醒让他意识到了自已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你说得对,即便没了投石车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我四十万大军南下,曹营不过十几万,几倍兵力之下我就不信以我之智,还打不赢?”
“似投石车这种作弊武器用不上了,那咱们就用常规战术!不过…第一战士气对咱们极为重要。”
“顿丘这座城同样对以后的战争十分重要,占据此城才能进可攻退可守,建立安稳的后勤路线。”
“你且听我的,架云梯上冲车强攻夺下此城便是。”
文丑皱了皱眉:“可是这样一来伤亡会很大啊…”
“我听说曹营的援兵已经从陈留出发四五天了,咱们是不是得多做布局提防一下?”
“万一我们正在攻城,他曹营援兵突然从侧翼杀来,咱们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的,那就亏大了!”
李儒恢复了淡然的模样,瞳孔之中闪烁着几分老谋深算的光芒。
他轻笑一声,成竹在胸的分析道:
“放心,陈留到顿丘三四百里路,最快也得七天以后才能赶到。”
“就像你说的,如今才过去四五天罢了,曹营不可能在我们急攻时前来支援。”
“所以…你说的情况不可能出现!当务之急是在今天拿下此城,否则过几天等他曹营大军一来,咱们难度将更大啊!”
冀州想要入兖州,首先就得拿下顿丘或者白马坡。
这两城,兵家必争,犹如咽喉一般重要。
听完他的分析,文丑一拍脑袋:“有道理啊!他再快也不能把七八天的路程,缩短到四天吧?”
“既然如此,那就…攻!给老子上云梯强攻!”
一声令下,大军搬着器械冲向了城楼。
“杀呀!!”
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