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郭图与颜良这义愤填膺的话,袁绍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攸!
此刻的他,只想找到自已失败的原因出在哪里!
反正,不可能是出在他袁绍身上。
“说!怎么回事?”
郭图猛一拱手:
“他许攸与您还有曹操从小玩到大,如今他在咱们冀州受了些许委屈,就认为主公欺他辱他。”
“他心中有着很重的怨气,属下不止一次听他抱怨主公与咱们这些同僚了,我怀疑就是他将咱们的计划偷偷告诉给了曹操。”
“所以…曹营才能提前布防!这都是他对主公的报复啊!”
“主公若是胜了他能继续效力,若是败了就投靠曹操,妥妥的墙头草!”
“而且颜良将军还说,他许攸故意将粮草送给曹营,并看到颜将军受挫也不去救援,证据确凿啊!”
郭图一身正气,手指头都戳到许攸额头了。
闻言,袁绍眼神渐冷,锵一下拔出随身佩戴的宝剑。
“许攸!我想我需要个解释,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此刻的许攸满脸懵逼。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之间,脏水全往他身上泼了?
我踏马就一运粮的,我能干出这么多吃里扒外的事?
我许攸头上长癞子?怎么什么都赖我?
“你…你…我从未见过似汝等这般,厚颜无耻之辈!”
许攸颤抖的手指,指着颜良与许攸。
气抖冷啊!
“主公明鉴啊!我根本没有做这些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诽谤!他郭图诽谤我啊!”
“是他颜良自已战败了,恰好碰见我运粮过来,他不仅不绕道还带着敌军往我那冲。”
“我带的全是一些百姓,我拿什么挡?”
颜良双手抱胸,冷冷一笑:“别狡辩,你敢说你带着那么多人,可支援了我半分?”
“你敢否认,你不是丢下粮草辎重,转身就跑?”
“你敢说,你没有延误运粮的时机?你敢吗?”
许攸哑然,眼神躲闪:
“这…那个…我延误战机也不全是我的问题啊。”
“都怪总粮官淳于琼以及韩猛,是他俩整日酗酒喝醉了,不给我批粮。”
“你们也知道的,这干啥都要盖章…”
许攸还欲说点什么,却被颜良强行打断。
颜良怒哼几声,转头朝袁绍拱了拱手。
“主公!事情原因已经明了,他自已也承认了是他的问题。”
“若非是他许攸小肚鸡肠,喜欢搞内斗报复同僚,一点大局观和格局都没有,我军怎么会败?”
“他现在东窗事发,不仅没种承认自已的错误,还去怪罪淳于琼他们,品行真是恶劣啊!”
“主公,此战我颜良也有一些不起眼的过错,但我愿意认罚!我可不像某人只会推脱栽赃!”
颜良斜眼看着许攸,其意不言而喻。
许攸怒不可遏,这一路上颜良还求教他怎么保命,向袁绍复命求情。
二人同病相怜,处的好好的,一起吃饭一起撒尿一起赶路,还一起睡。
可现在怎地…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袁绍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剑架在了许攸脖子上。
语气冰冷,让人如坠冰窟。
“许子远,你还有什么好说?”
许攸汗流浃背,双腿发颤,急得快哭了。
“主公我…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的一切与颜良战败没有直接关系啊!”
“而且,我也没有泄露咱们的地道战计划,请主公明鉴!”
郭图嗤笑连连:“怎么滴?你意思我冤枉你了?”
“难道你晚上没有抱怨过主公?我和审正南上次路过你房间,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审配适时点头,补了一刀:“这点属下可以作证,我们的确听到了你骂主公薄情寡义,不把你当回事…”
“那骂的…狗听了都觉得难听,更别说人了。”
袁绍知道审配是个正直的公道人,不会说谎。
事情是怎样,那就是怎样。
有他佐证,袁绍眼神更加冰冷了。
整个人犹如火山一般,在酝酿着大杀机!
郭图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接着指指点点。
“听到没?人证在此!再说了,颜将军那边的事证据确凿了,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作案动机!”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你许攸已经暗中叛变投了曹操,所做的这一切,只为了报复主公对你的冷漠!”
“另外…再告诉主公一个消息吧,前几天我抓到了几个贪赃枉法的狗官,主公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说完,郭图浑身上下充满了正气。
此刻的他,好似站在仁义道德的制高点。
这种指指点点的感觉,真好…
要说打仗他或许不如许攸,但要说搞内斗,十个许攸也搞不赢他郭图。
为了撇清自已的罪责,郭图只能秉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了。
从今往后,他还是袁绍的心头宝,而许攸只能是根坟头草…
袁绍脸色不快,没心思听对方卖关子。
“什么人?”
“嘿…那两个正是许攸的儿子与侄子!”
“他俩得到许攸授意,贪污军饷不说,还私自加收百姓的税收,中饱私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