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香喝辣的,还不把钱交出来。你以前对不起我,现在连你两个孙子也对不起一一啊!”他话音未落便又一声惨叫。
是林虹跟发疯一样又扑过来咬疤仔。
“我草你老母!"疤仔又一次狠踹林虹。
林虹魔怔一般,尖牙绞死在疤仔的腿上,死活不松。疤仔的另一条腿就不断地瑞林虹,一下又一下。彦妮吓傻在一旁。
院长妈妈哭天抢地地要爬过来。
林蝉更是第一时间蹲身抱住疤仔瑞林虹的那条腿,制止疤仔对林虹的伤害,大声喊:“警察马上就到!我刚才就报警了!”
“我踏马怕你报警?我先告你们打人!我只是正当防卫!”
两条腿不能动,疤仔就抡起他手里的东西,用力往林蝉和林虹的后脑勺砸去。
“给我住手!”
伴着一声怒叱,人影跨门而入,一记翻腕轻轻松松折得疤仔的手臂咔擦一声骨折。
“阿一一"疤仔惨叫。
“阿骁你制服住他就行!别打人落下把柄!"王远匆匆交待,脚步停在林蝉身边,伸手捞她,“林蝉!”林蝉错愕不已,抬头间,看到另一个颀长身姿出现在门口,逆着光,脸上还戴口罩。
不是周时寂,还能是谁?
紧随其后的恰恰是林娜领着两位民警。
院长妈妈不大的小房子里顿时涌满人。
不过很快小房子又空了,全部去警局。
去完警局,又去医院。
院长妈妈果然伤了腰。
林虹则断了半截门牙,却还漏着风,傻乎乎冲林蝉和林娜笑,仿佛之前发狠咬人的不是她。
要知道,警察要求带林虹去做精神鉴定,如果检查不达标,林虹要被送去精神病院。
一通折腾结束,天都黑了,总算安定下来,林蝉才跟着王远和周骁去问候周时寂。
在警局时,王远帮了很大的忙,否则疤仔不一定能成功被扣在警局,她们也不一定能逃过疤仔的反咬一口。他们三人突然出现在清荣,实在太令林蝉意外。周骁说,虽然她跟王远讲清楚了借钱的用处,但他要亲自确认,她是不是被人骗钱了。
王远推了推眼镜解释,其实就是王远跟周时寂汇报她借钱的事,周骁听个正着,嚷着寒假无聊,不如借此机会到清荣来个三口游,顺便看看周应启当年资助的荣春福利院长什么样。
他们上午抵达的,先去酒店下榻,之后循着林蝉留在档案里的地址开车找过来,打算到了再联系林蝉。没想到正赶上林蝉家里闹哄哄。
“哼,林小蝉,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吧?“周骁吐槽,“遇到暴力你不会躲也不会跑,等在那儿让人揍。你要把我气死。小叔该把你也送去部队练一练你的小身板才对。”可林虹在挨揍啊……林蝉灰溜溜的,只说:“确实来得很是时候,过段日子,你们想看荣春福利院也看不着。”商务车就停在院长妈妈家外面的路边,安静的车里坐着驾驶座的司机和最后一排的周时寂。
三人一上车,周时寂将视线从窗外收进来。如果林蝉没有多想,他看的是荣春福利院的路标。“要现在去看吗?小周叔叔。”
此刻她的眼神一惯地清澈温静,仿佛先前周时寂于她眼底捕捉到的冷如刀锋仅仅错觉。
并非错觉。周时寂非常确定。分明是王远和周骁冲进门之前她被逼急的反应。
抱着疤仔大腿的她紧紧盯着不远处断掉的半截椅子腿,倘若他们和警察再迟一些出现,而疤仔又不停止伤害,恐怕她就要抄进手里反击了。
不由又忆起她在蓝厅望着发言台的野心蓬勃。与今次他新鲜发现的她的这股劲,本质上相同,都是棱角锐利的东西。
细细一想,没有多意外。十几年如一日朝一个方向坚定不移前行,光拥有这份心性,注定她不可能任人宰割。“明天方便不方便?“周时寂征询,“我们没有提前预约,会不会影响福利院正常运作?”
“方便~不影响~"林蝉问,“明天上午还是下午?大概几点?我和院长妈妈说一声就可以。”
“我们都行,主要还是看福利院。"王远接过话,“我们带了些东西送给孩子们。让你们院长别兴师动众,或者其他形式主义。”
林蝉点头:“晓得~”
又迟疑问:“能不能告诉院长妈妈,你们是周叔叔的家人?”
一直以来她都跟院长妈妈隐瞒这一点,只说她实习期间遇到贵人。
王远做不了主,和林蝉一同看向周时寂。
此前没在这方面特别叮嘱什么,是因为周时寂觉得无所谓,既然林蝉始终保密,索性继续:“没必要。”约定好明天碰头的时间,林蝉下车,周时寂他们回酒店。
彦妮和彦祖姐弟俩躲在公共阳台偷瞧,林蝉一上楼,两小只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好奇周骁是不是她在电话里提到的神仙叔叔。
林蝉摇头:“我同校同学。”
彦妮和彦祖八卦:“只是同学不是男朋友?”林蝉无语望天,进门的时候跟院长妈妈告状姐弟俩小小小年纪不学好。
林娜已经快手炒好三道菜,疤仔来之前电饭煲里闷的汤这会儿终于喝上。
饭后,平安送走四人,林蝉捉到院长妈妈又悄悄抹眼泪。
她故意在客厅磨蹭片刻,把被疤仔破坏的地方再整理一遍,才若无其事进去院长妈妈的房间,告知周时寂等人明天的安排,再相互道晚安。
院长妈妈家两室一厅。现在林蝉睡的是最初疤仔的卧室。
她小时候住福利院,后来院长妈妈算她的寄养家庭,初中三年她会和院长妈妈挤一挤,高中她考入市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