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她们便是朱母朗马阿林山脉五个顶峰中孕育出的女神,藏地百姓更乐意叫她们长寿五仙女。
白浮眨了眨眼,看着这五名女仙,又看了眼扎基,最终退后一步,将这些麻烦事交给对方处理。长寿五仙女,她记得这五位最后都归顺于佛教了吧?那正好扎基肯定需要人手,而她也懒得掺和。朱峰之行,白浮于扎基皆收获颇丰,白浮得到了朱母朗马阿林的认可,从此以后,朱峰只为她一人而开,她行走在外,皆代表朱母朗马阿林的外在意志。若有人想对白浮不利,便要先掂量一番是否能够承受因果加深的业障。毕竟,朱母朗马阿林只是喜爱避开俗世,但她沟天通地的威能,比之曾经的不周山亦是不差的。而扎基同样也十分满意,只因她得到了五位得力的干将,身为自灵山入藏的女神,她须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而这长寿五仙女的投诚,自是合了扎基的意。“阿妹可要在此修建洞府,参禅悟道?”
扎基的疑问不无道理,若是其他仙人得了这样的福果,必定立即在此做窝,千百年都不会挪动一步了。可是白浮却是不同,她抽了抽鼻子,恢复了人身,哆嗦着道“不了,这里又不比昆仑,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而且我既然已经登顶了,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要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才不要在这里…阿!”白浮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忽如其来的狂风席卷至天边,一旁的扎基看的清楚,那狂风宛若一只巨手,一把将白浮攥住后,随即一弹,如弹珠似的,将白浮弹出了天际。“阿妹!"扎基惊呼着,她看着被风弹走的白浮甚是担忧。但长寿五仙女中的大姐扎西次仁玛却温柔一笑,道“度母无需担忧,白娘娘只是被母神送出了山峰而已,”啊,你说这是送?
扎基一脸古怪,她看着自己新上任的得力属下,只觉这位五仙女中的大姐,可能不如表面那般简单。扎西次仁玛只是微笑,似是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天边忽见一只玫红色小鸟,正是妃眉斥羽客,跟着白浮离去的方向飞。
白浮被朱母朗马阿林的风裹挟着飞出千里远,待到风力减弱,她终在头昏脑涨之际降落,只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直接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不知是何地界。
待白浮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是被一片树林给接住的,她缓了好几天,才终于将摇匀散黄的脑仁恢复过来。幸好她身体素质够硬,这么折腾也不过是浑身擦伤酸痛而已。
但是……
“啊切!”
完了,白浮吸了吸鼻子,从朱峰出来后,她好像感冒了。
这浑身无力,头重脚轻,鼻塞咽痛的感觉仿佛已经相隔了好几辈子,白浮一时之间还有些怀念,但等她鼻涕横流,眼泪不止时,她才意识到问题大了。
谁,谁能给我冲一杯感冒冲剂?要有糖的。“啾~”
是妃眉斥羽客,这小东西竞然跟过来了。
白浮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鸟,想来想还是没去管它,径自向着离开山林的小路走去。她得找个有人家的地方住上几日。
正想着,白浮寻着有人烟处走,她咽干脑混,十分难受,但却行的稳当,只心道再撑一会儿,便能找到歇脚处,睡他个几天几夜。
“救人啊,救人啊!”
又行几里路,忽听稚儿哭救,白浮混沌的脑子一惊,只以为是失足孩儿落了难,呼叫着救命呢。便立即飞身,向着那声音的方向奔去。
却说另一处,行者观得山凹里有一朵红云,直冒到九霄空内,结聚了一团火气,便知有妖怪来犯,后又听小儿惊呼,心中冷笑,这泼怪也没个见识,这荒山十里却无人家,竞从哪里来的孩童哭叫。
然大圣有识,而三藏却是个凡胎,听得孩儿哭叫,顾不得劝阻,硬要前去相救,行者几欲再拦,却听三藏骂道“这泼猴多大惫懒!全无有一些儿善良之意,心心只是要撒泼行凶哩!”
说着,竟是要再次念动紧箍咒,行者无法,只得低着头,再不敢回言。
直至三藏打马,顺着声音前去,只见前方原来是个小孩童,赤条条的,吊在那树上,而一旁树下,站着的,正是一位浑身雪白的少女,仰面对树上小孩询问。三藏见此情景更加恼怒,直呵道“我那般说叫唤的是个人声,这泼猴却千言万语只嚷是妖怪!你看那树上吊的不是个人么?”
红孩儿瞥了眼打马赶到的三藏,竟觉无甚兴趣,那白面和尚终归会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树下的闭目娴静的雪白少女,却难一见。
于是,他化作的孩童模样可怜兮兮,声音凄惨,以唤起少女的怜爱之情。
“好姐姐,我家原是在西山那边枯松涧旁的村庄里。我祖公公姓红,只因广积金银,家私巨万,招致贼人惦记。如今我父被杀,我母被掳,只剩得我一人因母凄凄相求,使得贼人留我一条性命,将我吊在树上已是三天食水未进了。
好姐姐,望你开开恩,将那绳索拆解,拥我入怀取暖,才可免教我冻寒而死之苦啊。”
白浮这边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想怎么应达,就听一人气急败坏的喝道。
悟空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子“那泼物!有认得你的在这里哩!莫要只管架空捣鬼,说谎哄人!拥你入怀取暖?你孙爷爷怀中棍子亮的坦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