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
“五十呢,也是卖艺不卖身吗?”赵亦时若无其事的一偏脸。
谢知非咬咬后槽牙,“三爷既卖艺,又卖身。”
“他卖身,让他说。”
裴笑长松口气,然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怀仁啊,不是我不想卖,实在是我口条不好,说不清。”
“还口条,你当你自个是猪?”赵亦时敲他脑袋。
“别敲啊,已经很笨了。”
裴笑心说,我在晏三合面前,那就是头猪。
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是不想让船舱里的气氛再沉下去。
谢三爷眉一蹙,脸一正,“怀仁,这事的确是说来话长,而且最早要从我爹说起……”
沉低深厚的声音,伴着永定河的夜风响起。
渐渐的,赵亦时狭长眸子隽黑似夜,里面有各种情绪翻涌上来……
最后一个字落定时,恰好烛焰忽然跳跃起来,发出哔剥一声轻响。
赵亦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下直冲而上。
“那么也就是说……”
他声音带着些颤声,“只要解开季家老太太的心魔,季家还有救?”
谢知非点点头,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等下!”裴笑突然出声。
谢知非猛的抬起眼,“怎么,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