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爷两只眼珠子瞪得极大:五十,听见没有,瘦金体?”
谢三爷:祖宗,听见没有,二十几年前?”
哇哈哈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想再看一眼逝水姑娘的那笔瘦金体。”
“简单啊,找这里的头儿,据说每届花魁登顶时的墨宝,教坊司都有收藏。”
小裴爷眼珠子骨碌一转:谢五十,我有个想干坏事的念头。
谢五十看着他:祖宗,我也有。
小裴爷一咬牙:你就说,干不干?
谢五十桃花眼一挑:干他娘的!
……
水榭里。
孙符满头是汗的冲进来:“王爷,王爷!”
赵彦晋嘴边浮起笑意:“可是我的美人儿夺了花魁?”
孙符硬着头皮,把怀里的纸掏出来:“王爷,您看看这个。”
“这什么玩意?”
“竹香姑娘做的诗。”
“你让本王看一个娼妓做的诗?”赵彦晋脸色沉了下来。
孙符苦着脸,“王爷,外头那些书生们都因为这首诗闹起来了。”
“拿来我看。”
董肖接过纸,一边看,一边读。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最后一个字落下,水榭里鸦雀无声。
赵彦晋怔怔地看着董
肖,堂堂男人竟生出了一点闲情愁绪,就好像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挠着他的心。
哎啊啊,心都被挠软了。
“伯仁。”
“王爷!”
“此等小女子,本王要不要拿下?你说!”
“王爷喜欢,便拿下。”
“好!”
赵彦晋大喝一声,“孙符,此人本王势在必得,你若再失手,提头来见。”
“小的,小的这就去办。”
……
“好令,好令啊!”
一向淡然的谢而立竟顾不得皇太孙在边上,感叹道:“人在景中,情在景中,心之所动,物使之然也。”
“慕白且去吧!”
赵亦时的平静,让谢而立有些怀疑这位太孙殿下不懂风月。
谢而立并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赵亦时走到长卷前,低头看了许久。
漆黑的眼睛里,闪着着一点柔光。
“沈冲?”
“殿下。”
“那个……”
他抬起手,冲着对岸的虚虚一指,“本殿下倒想与汉皇叔争上一争。”
沈冲皱眉:“殿下,汉王雄心壮志,怕不是什么易事。”
“我不能让一个心思巧妙的女子,被那样一个人糟蹋了。”
赵亦时微微一笑:“你去打听打听竹香姑娘出的题。”
“是!”
……
此刻的教坊司,不管是酒屋的书生,还是亭台楼阁里
的官儿,这会都在忙着做一件事:写诗!
花魁毫无悬念,花落竹香。
竹香姑娘以“相思”为题,邀有缘人春宵一度。
天下美女何其多,天下才女何其少,这会男人们的心思统统是一样的:
老子写不出牛逼的词,但老子一定要睡到写词牛逼的小娘子。
李大侠回到方桌前,笑眯眯:“哟,两位爷怎么不心动啊?”
小裴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冤家的人!”
三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错,有定力!
李大侠往椅子上一坐,“三爷,闲事干完,咱们干正事吧,别干坐着了。”
“不急。”
谢三爷:“等朱青回来,咱们就能打道回府。”
啥都没干呢,怎么就打道回府了?
李不言:“就这么回去,没法和小姐交差啊!”
谢知非给了她一个“三爷我做事,能没法交差吗”的表情,手指在她茶盅边点点。
李不言看向谢知非的眼睛一亮。
哟,看来是打听到了什么!
这眼睛亮了还没暗下去,朱青和黄芪跑过来,两人都是一脑门的汗。
谢知非蹭的站起来,用眼神询问:成了?
朱青拍拍胸口:成了!
“回府!”
“哎……”
李不言追上朱青,压着声问:
“你干嘛去了?”
朱青:“偷东西。”
李不言:“……”
我就去幕后帮人姑娘做个诗的功夫,怎么三爷和小裴爷还做上贼了?
半个时辰后。
三层小楼的阁楼,走上来两个清秀婢女。
其中一个放下灯笼,掏出钥匙,准备把门锁打开。
“奇怪,这锁怎么是打开的?”
“不会吧,这里藏的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谁来偷这玩意。”
屋里收着的,是历界花魁娘子们在争花魁时写的诗,也收着一些文人好诗好词。
“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丢了又怎么样,今儿一过,谁还惦记什么诗什么词,都惦记人去了”
“真没想到,竹香有那本事。”
“你是没看到兰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