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事关重大?
还敢拼命往前凑?
晏三合:“三爷,你很闲吗?”
谢知非:“很闲!”
晏三合咬牙:“如果我不答应呢?”
“试试?”三爷眼神冰冷。
这是晏三合从未见过的谢知非,宛如一个罗刹,谁忤逆了他,他就要谁的命。
这人可真是奇怪啊。
明明前面还对她说,因为谢家的缘故,唐岐令的案子他没办法查下去。
“三爷既然要去,就让他去呗!”
李不言意味深长地对晏三合说:“到了河间府,说不定三爷还能帮上忙。”
晏三合还没开口呢,谢知非就站起来,“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
什么说定了?
晏三合沉了脸:“三爷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不劳晏姑娘提醒,谁都能忘,但……”
谢知非冷笑一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不能忘。”也忘不掉。
我真是看不懂你!
晏三合转身看着窗外,丢了个背影给所有人。
一旁,李不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说这局面有点不大对啊。
晏三合倒也罢了,反正这人还没有开窍;
三爷不应该啊,他不是对三合有那么几分心思的吗?怎么,一搬出谢府,那心思就像屁一样,放一放就没了?
“三爷,我送你!”
“哟,
那就辛苦李大侠了。”
谢知非走到院外,忽的转身,目光钝钝地又看晏三合一眼,转身离开。
晏三合看着这人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人一眼又一眼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到底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汤圆!”
“姑娘!”
“替我和李不言收拾三身衣裳,让厨房立刻蒸一笼馒头。”
“姑娘这是要……”
“要出门,你好好看着家,不用牵肠挂肚,十日内必定回来。”
说完,她走出书房,走进夜色里。
夜凉如水。
晏三合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乡绅、进士、归稳、养女这几个信息点串联起来,不会太难,只要唐见溪活着,这一趟河间之行,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是静尘的师兄,又收养了静尘的养女,那么静尘的棺材合不上,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以预见,从他嘴里必定能问出很多有关唐家的事情。
从尼姑庵,到教坊司,再到唐家……她一步一步在接近整个事件的核心,而这个核心的重中之重,是春闱舞弊案,是先太子。
太危险了,谢知非!
晏三合低喃:“我无论如何不能把你和小裴爷再扯进来!”
……
府门口。
谢知非刚要翻身上马,忽然胳膊被拽住。
他扭过
头,“李大侠有何吩咐?”
李不言收回手,笑眯眯道:“想找三爷说几句私房话。”
谢知非看着李不言的脸,双手戒备地抱起胸,“夜深人静的,咱们孤男寡女可不太合适啊!”
李不言笑意不变,“三爷把我当成爷们,就合适。”
“朱青,到巷口等我。”
“是!”
朱青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人已经飞奔出去。
“有什么话说吧。”
“三爷对我们家三合……”
“李大侠。”
谢知非冷冷打断:“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应该想想怎么帮你家小姐解心魔,而不是打听一些有的没的。”
“谢知非。”
李不言连名带姓的称呼,“我李大侠不懂什么叫有的没的,我只懂一件事。”
“说!”
“谁敢欺负我家三合,我就弄死谁!”
一股怒气从小腹升起,谢知非气得两眼直冒金星,心说你个搅屎棍,睁大你的屎眼看看清楚,老子欺负她?
老子能把命都给她!
……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在黑夜里。
眼看就要到四条巷,前面的朱青忽的一勒缰绳,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稳稳停下来。
谢知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跟着勒住缰绳。
朱青翻身下马,走到谢知非面前,咬了咬后槽牙,昂起头道:
“三爷,河间府咱们能不去吗?”
“为什么?”
“因为谢家。”
谢知非的脸色瞬间煞白。
“爷一定不知道当我说出唐岐令这三个字时,韩兄弟有多震惊。”
朱青双手捏紧了,“如果不是爷曾经对他有恩的份上,他根本不会替爷查这两人。”
朱青嘴里的韩兄弟,叫韩勇,在锦衣卫任总旗,官儿不高,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韩勇有个老娘几年前生了重病,无药可治,求到谢知非跟前,想请他向小裴爷讨个人情,便宜点买几颗百药堂的还魂丹。
谢知非打听到韩勇为了给老娘看病,已经空了家底,索性自掏腰包,送了二十颗还魂丹给他。
“韩兄弟把消息递给我后,再三叮嘱我一句话,这话我不说,爷心里也明白。”
何止明白!
谢知非从马上翻下来,看着朱青低沉开口。
“你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