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错愕地盯着小裴爷,小裴爷错愕地回看着三爷,都懵了。
书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晏三合听谢知非说起过陆时三次。
一次是季陵川贪腐案,陆时穿绯衣弹劾季陵川,季陵川被抄家;
一次是徐来的案子,陆时穿绯衣弹劾,徐来被罢官;
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前几天,陆时穿绯衣
弹劾严如贤,三爷说闹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但她不明白的是,三爷和小裴爷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什么会像见到鬼一样的吃惊。
晏三合哪里知道,陆时这个名字对于这两人来说,根本不是吃惊,是惊吓。
小裴爷甚至挣扎的问了一句:“唐老爷,要不你再认真想一想,是不是搞错了?”
“搞没搞错,回头小裴爷去问问他,就一清二楚了。”
唐见溪沉着脸:“现在,在我的书房,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听到他,更不想谈到他。”
小裴爷本来想质问一句“谈一谈,会死吗”,余光扫见唐见溪脸上的怒色,只能生生咽下去。
晏三合:“裴明亭,你坐下!”
老子现在坐不住啊!
老子现在很好奇啊!
老子现在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裴爷心里咆哮,屁股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他一坐稳,晏三合扭头看向李不言。
李不言把身后的包袱解下来,从里面拿出水田衣和绣花鞋,摆在书桌上。
“唐老爷,这一套衣裳是静尘临终前穿的,你回忆一下,见她穿过吗?”
“我……”
故人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唐见溪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
“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