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笑笑:“放心,总不会是冒险。”
见晏三合不说话,他又道:“这个时候冒险是最傻的。学生的事,宫里那位只有早知道的份,不可能不知道,这也应该是你要他们仨保护陆时的原因。”
晏三合不说话,抬眼把男人自上而下的瞄了一遍。
一身深色官袍,整个人显得低沉又扎实,和第一次把她拦在巷口的风流纨绔,差太多。
“行了,咱们就走到这里吧。”
谢知非脚步停下
来:“怀仁离京,我得去送一送。”
“好。”
晏三合:“三爷慢走。”
“等下。”
谢知非伸手拦住她:“今天在停马车的地方,见到怀仁来,为什么躲树后?”
晏三合先一怔,随即怒道:“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不放心。”
“有什么区别?”
“你细品品,有什么区别?”
谁要细品?
晏三合袖子一甩,扭头就走。
谢知非唇边浮上一丝微笑。
记忆没了,脾性还和从前一样大,一个不顺心,掉脸子就走,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晏三合走出一段,回头看,男人高大的背影与夜色相融。
跟踪和不放心的区别,前者是戒备,后者是担忧。
“戒备?”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头倏的拧起。
谢知非走出一段,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猛地转身,晏三合来不及停步,两人撞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谢知非赶紧一把扶住,“撞疼了没有。”
晏三合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谢知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事情真如我们三人想的那样,那么……”
她急急地换了口气,“那么……陆时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谢知非顿时僵立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