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些事情只有身为钦天监监主,才有资格说出来,否则,我没有把握。”
别的没把握的事情,她还能猜一猜;
但这一桩,连猜都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不言顿时泄气。
“不言。”
晏三合抬起头,对上李不言的眼睛:“这些年你都没回过那个家,马上要过年了,你要不要……”
李不言又怒目:“你这话什么意思?”
晏三合蹲下,把手里的纸放在炭盆里点着,火光忽的烧起来,那纸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晏三合起身,“是想告诉你,后面很危险、很危险的意思。”
李不言想着刚刚花厅里的那一幕,声音有些发抖。
“会,会危险到什么程度?”
“最坏的结果,我,你、朱家、谢家,裴家,……”
晏三合深吸一口气:“统统死光,一个都不剩。”
我的老天爷哎!
李不言心跳急剧地加速。
……
客房。
一灯如豆。
兄弟俩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回房小半个时辰了,惊吓还在。
都还没有缓过神。
裴笑实在忍不住了,伸出爪子掐了谢知非一把,“兄弟,你给我句实话,太微几分可信?”
谢知非沉默着不搭腔。
“我觉得五分吧。”
裴笑一点都不介意他的沉默:“前面的都是真的,后面一句不可信,一点都不可信。”
谢知非微微叹了口气,“得了,别想了,睡觉吧。”
“能睡着吗?”
裴笑怒了,“这他娘的都扯上……”
“先太子”那三个字,他都没胆儿说出来。
谢知非忽的坐起来,看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明亭,今儿个我做对了一件事,又做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