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怎么就非得做个男儿郎?
可她不敢问。
爹和娘都拿她不当回事,七哥给她最好的。
问多了,七哥会伤心。
渐渐的,她也就忘了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除了不能和七哥一样站着撒尿,别的行为举止,她和七哥几乎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夸她,韩家就数十二爷练功不怕苦,读书不怕苦,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十五岁那年,她来了葵水。
那一日,她永远记得,是娘的五七。
她看着裤裆里的血,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边抹泪,一边和七哥说时,七哥的神色唰的一下变了。
他沉默了足足小半盏茶,才叹息道:“我家的十二啊,到底是长大了。”
七哥叫来七嫂。
七嫂震惊的同时,手把手教她要怎么处理,要注意些什么,也是从那天起,七哥把早就预备下的一方人皮面具,扔给了她。
七哥还对她说,等他掌了家,就让她恢复女儿身,堂堂正正嫁个好人家。
什么血光之灾,都是算命瞎子乱说的。
到了那一天,他让济宁府最好的绣娘给她做嫁衣,嫁妆一定要沉甸甸的一百二十台。
最后七哥说,他要亲自背着她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