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
这一回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女儿和外孙一面。
“姑娘啊!”
赵老太太声音一下
子哽咽了。
“我们这头刚打算动身,那头郑家被灭门的消息就传来,老爷当场吐出一口血,急昏过去。我连魂都吓没了,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魂才算回来的。”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十年,老太太还是脸色煞白,胸口一起一伏,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赵冬荣赶紧伸手,抚着老太太的后背,接话道:
“我爹临出发前,特意从书院里精心挑了好多书,兴冲冲地说要给两个孩子送去。
我爹这人是教书的,最喜欢的就是孩子。
他说我妹子是妇道人家,本来就该在内宅呆着相夫教子,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
尤其是淮左,我爹是一心想亲自启蒙他读书的,哪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因为这桩事情,我爹心里一直后悔,说没有硬硬骨头,早点去郑家见女儿,见外孙一面。”
赵方林神色黯淡的接过话,“年纪大的人,心里不能藏事,事多伤身,我爹没几年就走了。”
赵冬荣:“临终前,他还在念叨淮左,淮右,迟迟不肯闭眼。
我握着他的手,说爹你放心,每年两孩子的阳辰,我们兄弟俩一定多烧纸,他这才慢慢闭了眼。”
谢知非把目光转向窗外。
只要看向窗外,头稍稍仰起一些,眼泪才不至于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