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将陆公子带到朕的私牢,朕要亲自惩戒!”
面对担忧自己连累族亲的陆湛浔,白墨槐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威胁道:“识相的话就配合点,别做多余的事,否则当然,如果你配合,朕也不是不能酌情处理,饶了你背后的永奉陆氏。”
“你最好说话算数。”
陆湛浔被压下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挫折,最大的委屈就是被原主拐了欺负,没有和容貌匹配的能力,只能听话的不做反抗,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只是,没有一个人心疼他。
怎么说这都是自作自受,谋害帝王,本就是要诛九族的,何况还是被皇帝亲自逮到呢?
陆湛浔被关去了私牢,正儿八经被清风审讯的太监总管,此刻也正在遭受酷刑,除了一些小喽啰和不干实事的猪队友,最大两个悲刺原主的头目已经倒台,此事看起来应该告一段落。
然而
是的,然而。
现在还不到放松心情的时候。
毕竟白墨槐此刻压制着中毒状态的,是自己的‘自愈’天赋能力。
没有诡化状态下,这种自愈能力是缓慢的,如春风细雨般滋养着身体,慢是慢了点,过程却不可逆、不可中断的。
如果不想好的太快,看起来像毒药没效果,将自己异于常人之处的话,她还要找一个懂行的人,替她治病。
而且,必须要快!
不然等林丞相那个爱找茬的家伙回来,自己就不能旷掉这几天的早朝了。
这个早朝,她必须要旷,而且从明天开始就不能去了。
为了防止自己好的太过离奇,被人发现奇怪之处,陆氏必须要走一遭。
主要还是白墨槐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中毒,参与此事的有多少,剧情和原主记忆不能当参考答案,最优解还是过一趟明路。
正好还能借机提前打压一下陆家,省的他们因为陆湛浔的事朝自己发难。
至于政事什么的,可以先压一压,反正原主也经常这么干,大家对怎么处理皇帝突然旷工已经非常熟练,自己不过是将时间拉长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陛下,总管公公的职务繁多,如今他人那这位置”
耽搁这么多时间,总算等到白墨槐得了空闲,那些个被安排在女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们就动了心思。
“哦?这么惦记那个位置?怎么,你是觉得朕对这个总管公公这个身份还能有好感?”
众太监:淦!完了!惹陛下生气了。
尤其那个有点故事的容貌俊美的小太监,他感觉莫名躺枪,冤死了,眼前一片灰暗!
自己还没有卖弄色相,更没有和这群想升职想疯了的愚蠢小太监们一起开口,就已经先被白墨槐讨厌了。
这都什么猪队友啊?!
上一个太监总管刚背刺完陛下,你们就抢着要当?着什么急?
在一群战战兢兢跪地认罪的小太监中,白墨槐没有继续为难他们,而是淡淡的说道:“都退下吧。”
她现在要去私牢里,亲自审问那个胆大包天,敢毒害皇帝有没有能力处理后续事件的可怜虫了。
私牢是原主特意建造的,专门惩治原主看不过眼的宫人或者后宫男侍的,他们口中的宫中隐秘不方便被其他人知晓,才有私牢的存在。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是原主暗卫们的住所,在宫中属于荒废不起眼的角落,不需要派兵把守也很安全。
见白墨槐的到来,看守的小太监和士兵纷纷向她行礼,白墨槐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昏暗的私牢内部走去。
这里没有窗户,只开有几个透气的孔洞,四周黑漆漆的,潮湿阴暗,陆湛浔被拖拽关押在此,衣衫凌乱跪坐在地,脸色苍白,有种东窗事发后的无措感和脆弱感。
白墨槐进入私牢后,就看见陆湛浔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他自从被原主收入后宫,衣食住行都不曾亏待,除了心理上的膈应,和在家也差不了太多,还是头一次来私牢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
如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
“陆公子,若是不想让你的家族跟你一起陪葬,就听乖乖按朕说的去做。修书一封,告诉永奉陆氏,就说朕要带你回趟家,叫他们做好准备。”
白墨槐叫人备好笔墨,放到陆湛浔的身前,她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正不情不愿磨磨蹭蹭提笔的陆湛浔,轻笑道,
“不是有和朕同归于尽的勇气吗?那你也应该知道,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黑手都能下得去,你以为朕生还无望之下会放过陆氏吗?”
她这个皇帝虽然在隐世家族眼中是不足为惧的,但好歹掌管朝政要权,地位尊崇,是王朝的统治者,主宰者,真早撕破脸皮不计后果的针对某一方,拼的个两败俱伤,那也不是永奉陆氏能够承受的。
“陛下,我这就写!”陆湛浔连忙辩解道,“这毒并非药石无医的,我、我族中有秘法,一定能保住性命!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您要是生气,就冲我一个人来!我族人他们并不知道!”
陆湛浔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他带着白墨槐回家之后,族中强者能将白墨槐控制住。
“哦?陆公子倒是敢作敢当。只是”
白墨槐突然站了起来,俯视着跪在地上书写着什么的男人,语气中颇有戏谑之意,
“下次要杀朕,直接动手,朕与你欢好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丝毫防备,何必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在白墨槐的监视中,陆湛浔隐晦的阐明了事情经过,并在信中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