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墨槐知道,陆湛浔这可不是什么吃醋,他就是因为自尊心被原主碾压,才憋着把人药死,怎么可能有感情。
不过,她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做出解释。
陆湛浔对她的态度越差,就越方便她操作。
“你在胡说什么呢!昨日不是你吵着要见陛下,说是已经知道错了,怎么陛下来了反而闹起别扭了呢?”
陆鸣鹤疯狂给弟弟使着眼色,生怕态度还算好的白墨槐打算和陆家干起来。
有句话说得好,爬得越高,不是野心越膨胀,就是胆子越怂。
老家主已经快入土的年纪,儿子又多,当然什么都不怕,他可是正值大好年华,还没有坐上家主的位置呢。
然而,陆鸣鹤的良苦用心,陆湛浔是一点都没有体会到,他只是用记恨的眼神盯着白墨槐,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不是说好了祸不及家人吗?
她到底和哥哥说了什么,才让他哥怂成了这个德行?居然要卖弟求荣!
“你若是想入她的后宫你就自己去!我恨不得把她*¥#、%&¥*!!!”
陆湛浔气的口不择言,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可是把陆鸣鹤吓得够呛。
白墨槐眉头一挑,只觉得这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这不是她发怒的大好时机吗?
“够了!”白墨槐脸色铁青,大声呵道,“好啊,原来他陆湛浔就是这么个想见朕啊!陆鸣鹤,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
“哼!!!”
白墨槐看起来十分生气,重重地甩袖离去,也不顾身后陆鸣鹤的解释。
陆鸣鹤恨铁不成钢的瞪视了傻弟弟一眼,赶紧追了上去。
白墨槐本就是借机发难,自然不会理会陆鸣鹤的软言好语,怒气不消,还扬言要他们陆家好看,这可难倒了陆鸣鹤。
除非是必赢的仗,他是真的不想打。
再者说来,就算皇帝死了,可也是死在他们家,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要被骂死啊!还不如在皇宫暴毙呢!
最终,还是在陆鸣鹤说要她安心养病的时候,白墨槐才松口,将态度软化。
白墨槐:总算是找到正题了,早点用解毒拿捏她,哪里有这么多事。
“那朕身上的毒,就劳烦鸣鹤费心了。”
她的手再次搭上陆鸣鹤的肩膀,不过这次可不止摩挲这么简单,而是顺手勾上了对方的下颚,迫使行礼中的陆鸣鹤抬头和她对视。
白墨槐道:“注意掌握好时间,朕朝中还有政务堆积,不得耽误。”
最好早点把底牌亮出来,早点打完回去,她好专心干饭。
陆家虽然出了个毒杀皇帝的陆湛浔,坏人其实不是很多,顶多贪了一点,又不是滥杀无辜的坏蛋。
在这里,死的人再多,也不能吃饱,还是朝堂上那群香喷喷的大臣好。
只不过,在陆鸣鹤心里,这可不就是在威胁他吗?
陛下能轻易改变自己的脉象,那不是想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好?
唉,还是先把解药送着,再看看该怎么把这尊大佛请走吧。
陆家又开始陷入纠结中。
原以为好拿捏的女帝居然没有性命之忧,无法拿捏,偏偏被她看上的陆湛浔一点也不会变通,眼瞅着就要把陛下惹怒。
陆鸣鹤是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刻刻都在发愁,眼底都开始有了青色,偏偏白墨槐看起来住的很开心。
老家主将一切尽收眼底,虽然一直吩咐陆鸣鹤仔细招待着陛下,可眼底却带着暗含深意的目光。
——与此同时——
凌家。
白清若靠在自己的夫君身旁,脸上带着幸福和甜蜜,一看就是生活十分幸福,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梳妆台上翻出一封信和一枚令牌,一并递了过去。
凌家家主凌朔尧分明久居高位,此时却一脸宠溺的看着白清若,他还以为是妻子又给自己写什么小情书,笑眯眯的打开就要开口念出声,下一秒,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回望了过去。
他震惊道:“夫人,这是女帝的信?那是禁卫军的调度令?这信你收到多久了?!!”
“大概有几天了,平日里陛下也从未联系过我,我便没有第一时间拆开来看。”
白清若没有被凌朔尧震惊的样子吓到,反而继续柔声道,
“这几日夫君操劳过度很是辛苦,妾身这才等到今日将这信交由你来安排,妾么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封信很重要吗?”
凌朔尧:
对他来说其实不是很重要,毕竟是皇室的事。只是,他的妻子恰恰就是皇室中人,和当今皇帝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作为血脉凋零的皇室的独苗苗小辈,女帝是这个世界上和妻子最亲近的人了,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就算清若自从嫁给他从来没有和皇室联系过,可如果女帝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清若一定会难过的吧?
看白清若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一样,凌朔尧心底一软,也放轻了声音。
“是陛下出事了,永奉陆氏的小子给她下毒,被她发现了,现在应该正在陆家讨个说法呢。”他道,“这令牌你应该认识,连这个都给你了,我还当是跟你示好,原来是想借咱们的势,来求救的,这小妮子,倒是真是不见外。”
白清若刚开始还没有听明白,什么永奉陆氏,什么下毒,什么讨说法,但是听到“求救”这个词,一下子就捋明白了。
好啊,永奉陆氏真当她们皇家无人了?都敢对当朝皇帝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