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柔心力惧疲的躺在床上,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接连几天,慕云景都会来她这里过夜,完全不知道疲惫。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老皇帝驾崩。
“侯爷,太子的人马已经将整个皇宫包围了!势要今晚就强权登基!”
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慕云景的手下敲响了房门:“侯爷,若是太子一旦登基,第一次除掉的肯定是平阳侯府!”
秦岫羽终于按耐不住了么?
慕云景从莫夕柔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低头,见她正幽幽地看着自己,想了想,他终是开了口气,
但却还是忍不住的冷嘲热讽。
“怎么?担心你的高枝儿?还是你觉得我不应该和你的高枝儿应战?”
莫夕柔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个天下确实是秦家的,秦岫羽也本该登基,只是这秦岫羽用错了方法,让慕云景不得不反抗。
慕云景原本就没想莫夕柔会回答自己,接连的这几日,虽然他日日都来索取她,但她却倔强的不肯和自己说一句话。
他想,今天,也不会例外吧?
然,就在他转身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了她缥缈的声音:“没有人喜欢横尸街头,死不瞑目,这不是太子的
错,亦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这乱世太过无情……”
慕云景从不曾想过,像是她这种女人,竟也会说出这种大彻大悟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他是那么的想要回头看看她,可望着侍卫那焦急的脸,他终是选择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门槛。
半个时辰后。
慕云景带着自己所有的亲信和部下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皇宫里,灯火通明,老皇帝驾崩的悲哀还盘旋在空中没有散去,而那秦岫羽却以穿上龙袍坐在了承乾颠的龙椅上。
见慕云景走进大殿,秦岫羽得意的笑了:“朕等待平阳侯已多时了。”
慕云景扫了一眼大殿
两侧那密密麻麻对着自己举起长刀的士兵,没有半分惊慌之色,对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一个人迈步走了进去。
望着龙椅上的秦岫羽,他不吭不卑,掷地有声:“先帝驾崩,举国哀鸣,太子这个时候想要登基未免太过于急切,不如等先皇下葬之后再商量登基的事宜不迟。”
“等父皇下葬?!”
秦岫羽冷哼一声:“慕云景,你以为我信得过你?你手握满朝兵权,等父皇下葬之后,你又怎能让我登基?!”
慕云景负手而立,脸色不变:“慕家世世代代为朝廷效力,从不曾想过宣兵夺主,等先帝下葬,若是太子执
意,慕云景上交手中兵权告老还乡又如何?”
“慕云景,你不过说得好听而已,你是什么人,我岂能不清楚?”
秦岫羽冷眼看着他,高挑的嘴角尽是鄙夷:“你连当初于你有救命之恩的女子都能弃之不顾,又怎么能对我言而有信?”
慕云景微微皱眉:“本侯不懂太子这话的意思。”
“不懂?!哈哈哈……你竟然说你不懂?!”
秦岫羽说着,一甩阔袖,仰天大笑了起来:“对,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呢……当年那个于你有救命之恩的人,并非你府中的献夫人,而是那个被你看不起,瞧不上,沦为通房的莫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