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雁久息被近在咫尺的朱唇吸引住,压根没听清楚祝锦情说得是什么,当然就算听清了脑子也未必能转过那弯,鬼使神差将自己的薄唇贴了上去:“唔···娘子姐姐香香的,我喜欢娘子姐姐。”
“嘶--你烦不烦,我在跟你说话!”祝锦情推了两下没推开,索性干脆遂了他的意,在寒风呼啸、滴水成冰的庭院中与之交吻。
--她真是疯了,竟然跟着傻子一同瞎胡闹。
两人热吻到忘我,深深为彼此动情。
祝锦情指尖自雁久息脖颈一路滑动至锁骨,正欲更放肆一点,手里的人突然发出短暂地闷哼,雁久息思维一沉,身躯软倒在她的怀中,头颅毫无意识枕在她的肩头。
!?
接吻接到一半突然晕过去了,祝锦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之前的病又复发了吗?
祝锦情思虑至此,心中有些混乱,顺势蹲下身,让雁久息头枕在她的腿上,指尖落在傻子颈动脉处探了探,眼皮子随之狂跳不已。
——睡着了,是那种经历极度精神紧绷或者身体疲后的深度昏睡。
祝锦情不动声色舒出口气,强压下内心翻腾的咆哮,这傻子怎么说睡就睡?软玉温香在怀他竟然秒睡了!?
果然重病缠身的人都虚得很呐。
祝锦情冲兀自立在原地怀疑人生的云肃招招手:“云统领,劳烦送王爷回房。”
云肃年少痴武,不解人道险恶,二话没说背起雁久息,有些担心地道:“王妃,王爷没事吗?”
“暂且无妨,只是久病导致身子骨亏,累着了。”祝锦情走在前头神游物外,随口答道。
累…累着了?王爷这一整日除了吃饭睡觉也没干什么呀?是怎么···
难道——
他突然想起那本春宫图,瞬间满面铁青顿悟了:原
是王爷技术差,惹得王妃不满,逼不得已只能向陛下讨教!如今看来这是把王爷练那啥了?
云肃请咳一声,忍不住规劝:“王妃,王爷身子不好,又刚刚中了碳火之毒,合该多休息几日的。”
祝锦情并不知他心里所想,语无波澜应下,然后又想了想:“你与云叔住得近吗?”
“属下与父亲住一处。”云肃谨慎回道。
“那正好。我这儿有一味治病补身的良方,于王爷现下最合适不过,一会儿你替我拿给云叔,要他盯着人为王爷熬制。生病而已,治疗进补、再适量锻炼一下就会好了。”
祝锦情言辞坦荡,无丝毫旖旎,满心都是如何治好傻夫君的病症,可听在云肃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心中暗暗同情他命运坎坷的王爷。
——这是娶了个什么妃呀,心狠手辣深不可测也就罢了,关键是都把王爷那啥晕过去了,还想着先补再练!那等虎·狼之药岂是能够乱服的?
他心里不愿意苟同,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哭是笑,所幸天色暗看不真切。
一夜无话。
次日晨起,祝锦情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梣枝听到动静掀开床帘:“王妃早安。”
“嗯,早安。”祝锦情搓了两把脸醒神,心中惦念府中事宜,含糊地问道,“那些人可发落好了?”
“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将欺负小郡主的恶奴驱离王府。”梣枝一板一眼回应,绞干帕子为祝锦情擦脸,“王妃,刚才暗卫来,说陛下让您和王爷用过早膳进一趟宫里。”
祝锦情对此早有预料,闻言啧啧两声,心说今上召见得如此之急切,想来比她还糟心啊:“行,吩咐下去,让云伯备好马车。”
梣枝手脚麻利,领着两个新调进清露殿的丫鬟三下五除二将祝锦情的装着打理得当。
未卜先知的祝某人
避开姑娘们的搀扶,自己抬足迈入膳厅,坐到桌子前:“王爷和郡主身在何处?”
这两人一个傻一个小,没人约束便诸事不懂,她嫁过来也有两个昼夜,一家人还未坐在一起吃过饭。
“回王妃:王爷去了偏殿,说郡主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要将郡主抱来。”梣枝说罢,为难地蹙起眉头,“就是···已经去了半个时辰还未曾回来。”
祝锦情:“····”
她张了张嘴巴,正要说点儿什么,膳厅的门豁然顿开,甚至因开门之人用力过猛砸在门墙上发出“咣啷”一声巨响。
“哎呀王爷您慢点儿,莫要踢门,被王妃知道可了不得!老奴来替您开门!”云管事急切又慈和地声音紧随其后。
祝锦情坐在凳子上回眸,如丝媚眼看向声音的出处,猝不及防和一只“死不瞑目”的硕大雪人看了个对眼。
···嘶。
祝锦情僵硬两息,手扶胸口暗自安抚差点被吓出胸腔的心脏。
这雪人脸色涔白、眼睛是墨迹浸染凹陷下去的两个黑窟窿,大致是雪未捏实,那墨在“眼”下氤氲出一大片蛛网状的黑纹,配上那诡异降红的嘴,乍一看还以为是哪路冤魂苦主找上门儿了。
祝锦情与手捧雪人的父女二人对上视线,一时无言。
仙仙经过祝锦情的治疗,加上梣樱一整晚的精心照顾,窝在傻爹爹怀中看上去好转了不少。
她今早醒来时还攥着新娘亲的衣裳,听见全府中仆从都在议论有侍女被刑罚后被驱出王府,仔细盘问下才知道是自己院中的侍女,这位新的娘亲貌似对自己并无恶意、诚心想为自己撑腰。
想到自己此前对她的误解和态度,仙仙心下揪扯着难受,思来想去决定送些礼物向新娘亲赔礼。可她长久受侍女的气,好的东西已经被窃光了,时下并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