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的眼睛,因为得到的答案太过令人难以想象,所以我不得不反复地确认着他眼底深处的情绪。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敬仰,这敬仰甚至绝无任何欲望的掺杂,是一种相当纯粹的忠诚和感恩。
我不由得想起隔壁某位姓金的同志,那些老相片里,他的子民看向他的眼神,就是这种纯粹热烈,甚至于有些渗人的忠诚。
到了战争的中后期,这个小国的表现不说是亮眼,但也绝对不可小觑。
但我不止一次怀疑,那些恩情教育下的子民,到底还是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亦或者只是一具狂热忠诚主导的躯壳。
这一切早在核战争彻底爆发后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难以探究了。
死去的人无法开口,活着的人无力探究。
历史真的成了一摊无人问津的狗屎,在这个年代的人,既看不清未来,也没空关顾过去,光是活在现在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心力。
“齐队长,不用向我敬礼,你这样会吓到新来的同伴的。”
被叫做春女士的女人挥了挥手,示意老齐将手放下,随后继续对我说道:
“如果您不想我继续叫您变态先生吧,你应该告诉我自己的名字。”
她说话的时候始终笑着,那是一种很亲切地笑,就像一位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明明她的年纪应当与我相差不多,我却被这诡异的节奏裹挟着,一时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