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路途比刚开始的几天要顺利很多。
我们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节奏之中。
因为暴雪的影响,走到这里的我们已经将近花了十天的时间,如果要在一个月内返回,就要抓紧后面的路程。
毕竟难保我们回来的时候不会再次受到极端天气的影响。
按照春女士的介绍。
-87本就是科学疯子的集中营。
这里原先是一处实验基地,其中有大量的科研人员。
被改造成避难所后,在原先的配置上引入了大量研究设备,以及各行各业的科研人员和科研资料。
旨在保留国家科研能力。
这样一群人才,也许已经造出了能够在这辐射遍布的末世航行的诺亚方舟也说不定。
春女士当时这样说着,我却丝毫看不见她眼中的喜悦。
我们其实都非常明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春女士每天晚上准时准点的枯坐在广播室,不仅是在播报,更是在努力搜索外界的信息。
那些调频的按钮恐怕早在她的一圈圈扭转中被磨平了表面的纹路。
核战争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年,全频道阻塞干扰的时效早已经过去,否则我也不会收到春女士的广播。
但凡那边真的有什么起色,她不会半点风声都收不到。
“帮我找一个叫萧启森的家伙,他是我大学同学,那家伙一定还活着,而且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大学时期的男同学?老实说我有些嫉妒。
如果在我大学时期有一个这样的女同学在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开玩笑的,我不觉得身边出现一个女神级的女同学就能改变我敷衍的人生态度,恐怕我们到毕业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说起来,这几天没有再听到春女士的广播呢。
这意味着我们已经走出了能够接受信号的范围,这是一件好事,只是好久没有听到春女士温柔的声音,我不免有些电量不足,以至于这两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思想开着小差,脚下一不注意踩进了前面的雪坑之中,于是我很狼狈地失足从山坡上滚下来,所幸有积雪的铺垫,只受了些皮外伤。
路雪骂骂咧咧地让我专心走路,另外摔下去的时候不要连累到她,刚刚她差点被我绊住了脚踝。
小气,以我们两个的能力,只要不是摔下万丈深渊,应该都会安然无恙。
前两天那个分我猫罐头吃的傲娇女孩跑哪里去了?
怎么转眼就只剩下傲的部分了?
我挣扎着起身,路雪沿着坡道滑了下来,朝我伸出了手,将我拉了起来。
“汪汪汪!”
一阵激烈的犬吠声,夹杂着几声低吼,充满攻击性的声音在下方传来。
我和路雪沿着山崖的边缘好奇地向下张望。
在山坡上看不见的角落,在这里却刚好能够尽收眼底。
几只毛发灰白的狼围着一只雪白的大狗。
说是狼又不太确切,他们的头是赤红色的,额头上有一个类似眼睛的花纹,脸似乎有几分人样,看起来透着几分诡异。
白色的大狗看品种应该是雪獒,这种狗本身就算得上大体型,这只更是大地夸张,它凶恶地呲着牙,对着眼前的几只赤狼呜咽着。
“一只两只三只”
我一一清点着这些狼的数量。
除了地上死的那一只,场上站着的狼还有九只,其中一只瘸着腿在后面晃荡,显然也是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雪獒的后腿满是血迹,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毛发,恐怕撤退不得,只得正面硬顶了。
它败下阵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天才蒙蒙亮,狼群一般不在白天捕猎,这场战斗很有可能是从昨天晚上进行到现在。
地上那些斑驳的血迹,和已经氧化成黑色的浓稠血浆,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好,也算是一个补充食物的良机。
希望雪獒临死之前还能将几头狼带走,这样我们下手的时候还能够轻松一些。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如果情况不理想,比如接下来的战斗很快结束,雪獒也没有再取得什么宏伟的战果,我们还是应该先走为上,毕竟这些狼群的战斗力看起来不俗。
尤其是那只精神矍铄,毛发光亮的头狼,体型比雪獒虽然小上一圈,但矫健的肌肉不容小觑。
狼群逐渐收紧着包围圈,在头狼的指挥下骚扰着雪獒。
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雪獒不堪其扰地发出几声哀嚎。
我观察着情况,现在的食物也还算充足,我盘算着要不要对狼群动手。
不过,不管是去或留,都必然是要等这只雪獒的临死反扑结束之后。
换而言之,这只体型巨大的雪獒在我眼中已经是死狗一条了。
“路雪,一会儿我们”
我正打算将我的打算告诉路雪。
她却已经站起来,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一声枪响清脆嘹亮,我还来不及反应,她紧接着顺着山坡俯冲而下。
我心中一惊,有心想要拦住路雪,伸手一抓就抓了空。
“喂,什么情况啊这是。”
狼群听到那巨大的枪响声,已经是受惊,看到路雪气势汹汹地俯冲而来,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路雪没有任何犹豫,飞起一脚就踹向最前段那只受惊的母狼。
母狼惨嚎一声,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