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滚滚气势朝我们涌过来。
雪崩?
我脑袋里蹦出这两个字,旋即想到了我最开始倾泻弹夹的洒脱。
现在想来,真是想给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腿上的伤还未痊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把将路雪推开。
“跑。”
我说。
雪崩和海啸应该没有区别。
虽然在我有限的人生经验中并没有尝试过海啸,但我大体可以做出如下判断。
冰冷的雪填埋了视野,带着强劲的冲击力将我打翻在地。
黑暗包裹了视野,人仰马翻的眩晕感,随之而来的是寒冷。
那种冰冷彻骨的寒冷从衣袖领口,任何裸露的地方钻入贴身的衣物中,与你来了一个肌肤相亲。
我打了个寒颤,从厚厚的积雪中探出头来。
很可惜,我的身子仍然填埋在雪中,任凭我如何扭动都拔不出来,换言之我探出雪的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路雪俯视着我,从我的角度上看,她此时像个巨人。
她蹲下来,双脚抱膝,歪着头看着我:
“陈闲,别在这里装地鼠了,一大把年纪了这样干一点也不可爱,反倒有点恶心。”
我别扭地转回头,那只白色的雪獒走到了我的面前,舔了舔我露在外面的脸。
是脸上痒痒的,心里却很窝火。
也算是人生不可多得的体验吧。
总之欢迎你这条大狗成为我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