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厉害嘛,空手出去,还带了东西回来。”
路雪晃荡着手里的两只烤鼠,白沙贼兮兮的眼神也是跟着晃来晃去。
我提醒道:
“带回去一起吃,你们两个可别想着偷吃啊。”
路雪撇了撇嘴,不满道:
“我有那么贪吃吗?”
“呵呵,真想不到你怎么没有自知之明。”
我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能够看见江若伊家的房子,这就要到了。
我快步向前,果然看见江若伊这小子可怜巴巴地坐在墙根底下,看起来像是路边被遗弃的小狗。
看见我,这小子作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陈哥”
我无语半晌,向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的我,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
无奈之下,只能对他说道:
“总之,先吃饭吧。”
“陈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是你带回来的肉我们大家一起吃的话”
江晚见我将两只烤鼠放在桌面上,几乎已经将这张小小四方桌给占满,连忙阻拦道。
旁边望眼欲穿的江若伊偷偷咽了口口水,却没有反驳什么。
我看着眼里,于是说道:
“江若伊也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多吃点肉。”
“不仅如此,你们要是听我的,就把那些白糕和黑球全换成别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吃。”
江晚露出为难的神情,似乎有些舍不得。
等到我对她说了路边的所见所闻,她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
我这下算是彻底明白,难怪问起镇里的事情,江若伊和江晚都说得模糊不清。
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初来乍到,也许只比我们早上几个月,见这里人多便以为是安居的好去处,却不想有人的地方,反倒是比没人的地方更加凶险。
人生地不熟,反倒成了别人欺压的对象。
就连那所谓的惩罚,他们恐怕都没有亲眼见过。
路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了个刀的手势,又指了指白沙比了个刀的手势。
白沙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桌边看着烤鼠,而是龟缩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发抖。
路雪的意思是剖腹取卵,我仔细思考了一番路雪的建议,最终只能作罢。
“你和我也许不会有事,你要给白沙来这么一下,我估计我们要加餐几顿狗肉了。”
而且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吃下去的东西并不会永久停留在体内,这意味着人的身体只要正常代谢,都是会将那些虫卵排出的。
就连难以降解的塑料袋误食之后被人体代谢排出,也只需要三到四天。
虽然这些虫卵十分蹊跷,但只要时间够久,我相信也是会被代谢掉的。
只是在那未知的期限到来之前,我们绝不可触犯这里的规则。
“真香啊。”吃着烤鼠,江晚这样感叹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只不过,这位母亲到最后吃得仍然不多,而是将大多数的肉夹给了她的儿子。
晚饭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鼓囊囊的背包已经渐渐干瘪下去。
我因为先前总挨饿的关系,存下来的食物以高热量居多,边吃边补给,往往没有太大的消耗。
也有时候是就地取材,有啥吃啥。
说起来,像是先前那样走过无人区,一直到-15附近才终于找到食物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罕有。
而且我依然记得周天乐告诉过我们,能力这东西具有相当的不确定性。
春女士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使得自己的身体植物化,应该就是周天乐所说的这种不确定性的具体表现。
这样看来,我和路雪也真是傻人有傻福,竟然无节制地使用着能力平趟过了无人区。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再生的能力本身就没有什么副作用。
总之,应当尽量避免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获取食物,因为不确定性所带来的代价或许并不那么容易接受。
想到那些摊位上卖的烤鼠,我不免多了些信心。
荒野之中,至少存在一只种鼠,才会让这样的生意可以长久延续,有足够的老鼠就会有以老鼠为食的别的生物,说不定可以在离镇子远一点的地方狩猎到动物。
我正想着明天想办法补充食物的方法。
却看见江若伊吃完饭以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走出房门寻找,果然见他又在不懈地劈砍着那个自制的木人。
他每一次进攻都更像是在发泄,将用不完的一生牛劲劈砍在木人身上,毫无技巧可言。
我看在眼里,问道:
“练得怎么样?”
他停下了手上的进攻,大口地喘着气,汗液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他拿手擦了擦,神情有些沮丧。
“陈哥我是不是没有什么天赋?”
“你看,我明明是男孩子却长得像个女人,胳膊大腿也很细,力气也不大”
我沉吟了片刻,如果他沉浸在这种悲观的情绪中,或许永远不会长大,永远只能做一个小孩,而成为不了大人。
“相反,你其实很有天赋。”
“外部条件的羸弱可以让敌人放松警惕,一击必杀的机会反而更大,人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越高大就越强,因为武器可以弥补身体上的劣势。”
“就像路雪虽然体格小,但她能凭借小体格的灵活与机动,来跟我对抗,我其实输给过她很多次。”
我回想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