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觉得鸡蛋糕可太有吸引力了,隔得老远就有香甜味儿往鼻子里钻,一口咬下去非常绵软,很甜,又有浓郁的蛋香味,好吃到让人觉得特别满足。
周开源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吃蛋糕,她拿蛋糕的姿势优美,咬蛋糕的动作斯文,又吃得特别香,让周开源觉得这些蛋糕算是买对了。
“淼淼这回听到社员多感谢这场雨了吧。”周开源问。
温淼边吃咬着香甜的蛋糕边点头:“嗯。”
“你应该骄傲,你做的事情很重要,很有意义,这关系到粮食产量,关系到社员会不会饿肚子,你很棒。”周开源说。
温四海在旁边听着,心说搞科研的这么能忽悠吗?
温淼显然觉得吃蛋糕更重要,仍旧点头:“嗯。”
周开源问:“淼淼,你能选择下雨地点?”
前两次的雨让他认为可能是偶然,但今天的雨下在铁厂生产队,是淼淼自己选的地点,这让周开源觉得绝对不是巧合。
温淼也许真的有控制雨水的特异功能。
去年局部地区干旱造成粮食全面减产,今年有持续干旱的趋势,如果真有人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绝对不能轻视。
温淼说:“我走到哪儿,雨就下在哪儿。”
“你能控制下雨时间跟范围?”周开源又问。
温淼回答:“我能憋着,让雨晚点下,比如憋到下午,或者憋到夜里下都行。至于范围我也能试着控制,但控制得并不好。”
周开源觉得雨水下的范围很准确,如果是温淼控制的,那么她控制得很好,又问:“你怎么控制?”。
温淼想了一会儿说:“用大脑想想。”
周开源:“……这么简单?”
好像特别神奇。
等周开源回家后,周保民眼巴巴地问:“二叔,淼淼吃蛋糕了没有?”
“她吃不吃蛋糕跟你有什么关系?”周开源随口问。
“我想把好吃的东西都给她吃,她能吃到好吃的我就很高兴。”周保民说。
周开源打量着周保民的脸,此时他的神情竟难得认真。
这两个侄子,一个毫无信义可言,自己有了前途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悔婚,一个平时完全不靠谱,却是个痴情的。
他拍拍周保民肩膀:“吃了,知道是我给买的才吃,周家这搞得什么事啊,哪有把哥哥的娃娃亲对象给弟弟的,真够离谱,你奶奶也是,这么大岁数还拎不清,你别惦记温淼了,她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周保民大惊,他二叔怎么能谴责自己家人!
他皱起眉头:“你到底是谁二叔,那你这几天总往温家跑是啥意思,不就是为了撮合我们俩吗?我是你亲侄子,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
——
雨水只下在铁厂生产队的消息传遍十里八村,同时传播的是社员给沈殿庆扫墓,肯定是沈殿庆再次庇护一方百姓,雨水就下在了他们生产队。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先是甜水生产队,再是铁厂生产队,就这俩地方下了雨,别的地方一点雨星都没沾到。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说:“我活了八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稀奇的事儿,一般下雨是整个县城,整个市,整个省要不就是更大范围都下,哪有可丁可卯下在一个生产队的,真是奇怪。”
“是啊,没见过下雨还挑地方的。”
而杏树林生产队也是议论焦点,他们可是搞了个让人流口水的大猪头求雨,又是祈祷又是跪拜的,阵仗搞得倒不小,可愣是一滴雨都没下。
杏树林生产队的社员也懵圈,以前闹旱灾的时候总要搞求雨仪式,眼看着这仪式多少年没人搞,他们想着心诚则灵,突然搞这么一次说不定有用。
“求雨可是一点用的没有,谁想出来的求雨的主意?说不定他们千方百计搞个大猪头来,其实是想分吃那个大猪头呢。”
“对,他们就是馋猪头肉,才搞得求雨。”
“看来跟老天求雨没用,去给沈殿庆扫墓才有用。”
“沈殿庆是咱们这儿的英雄,要不是他组织抗日,当年死的人得更多,现在他又来保护百姓的粮食。”
立刻有人绘声绘色地讲述当年的抗战故事,讲当年沈殿庆有多英勇,听得人热血沸腾。
“沈殿庆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说是大恩人,怎么还有人想要占他家的坟地。”
杏树林生产队的社员沮丧得很,又不是逢年过节,去扫什么墓啊,难道扫墓真能下雨?扫墓能比求雨管用?为什么杏树林生产队一滴雨都没下?这有道理吗?
就在昨天,各生产队的社员都在眼红甜水生产队,当然,铁厂生产队的社员也是如此,今天铁厂生产队也成了大家的羡慕对象。
铁厂生产队的社员眼看着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杏树林生产队的社员无力反驳:“雨水肯定是我们求来的,老天爷弄错了,雨下错了地方。”
这种自欺欺人的辩解引来哄堂大笑。
“你们还是别求雨了,还是去给沈殿庆扫墓吧。”
社员们突然思路大开,对啊,说不定去给沈殿庆扫墓,自家生产队就能下雨呢。
他们想信,既然甜水生产队能下雨,铁厂生产队能下雨,说不定轮着来,说不定有轮到自己生产队的那天。
——
次日一大早,沈姥姥就跑到温家来,一进门就大声说:“秋葵,不得了啦,很多外生产队的社员也给他姥爷扫墓去啦,说是她姥爷保佑才下的雨,都在求他姥爷保佑。他姥爷的坟地的杂草被薅得光溜溜的,石头也清走了,坟后面的水泥墙擦得干干净净,坟上填了不少新土,坟包是以前的两个大,还有人在坟边上栽了果树,他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