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房休息。
宁理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还是发微信给孙千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我通过俱乐部的选拔赛了!说不定不久能在LDL赛场上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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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千佳没有回复,宁理估计她这个点已经睡着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是the snow。
“怎么了?”宁理问。
The snow低着头,走廊灯光较暗,看不清他的上半张脸。
“我要走了。”
“走?去哪?”宁理问。
赵明博也走到门口。
“就是走了,就,不能一起比赛了。”the snow用力咽下哽咽,不让自己崩溃。
长痛不如短痛,他必须全部说出,全部面对。
“我赌博,改不掉,实力也不如从前,没法做职业选手。”
The snow抬头,宁理和赵明博看清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红红的眼眶。
“我被俱乐部开除了。”the snow一字一句复述丁山对他说的话,“战队不能接受赌博成瘾的选手,粉丝也不会支持有恶劣行径的人。我得走了。”the snow低下头。
宁理只觉得诧异:“你赌什么了?怎么就被开除了?那去LDL呢?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The snow低着头,哽咽一会,说:“这段时间认识你们我很高兴,咱们是队友,以后也是,我会看你们比赛。”
赵明博拉住他:“你走也不能现在走,这个时间你走了去哪?等天亮吧。”
“我去车站,买好车票了,回老家。”
空气被沉默冻住,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掀开告别这层表面的遮羞布,无力感明晃晃地摆在每个人面前。
The snow挣脱赵明博的手,回到房间门口,那堆着他收拾好的行李,杜淼靠在门口。
一个双肩包,一个行李箱,the snow的痕迹全部被打包进去。
宁理走上去,拉住他:“我再去找教练说说,没有你我们四个人怎么去打LDL?”
The snow摇摇头,泪水要溢出来:“会有新中单的。”
他提起箱子要下楼,杜淼抢过箱子,一言不发地提下楼。
余韬,丁山,阿川都等在门口。
基地里灯火通明,外面漆黑一片,现在这五个人的光源要被带走五分之一,驶向更黑更远的深夜。
余韬先出去启动车子,他送the snow到车站。
阿川看着the snow,往他背包塞了一瓶水,说:“高铁站的便利店晚上可能不开,带着吧。”
杜淼把箱子给他,重重拍拍他的肩膀,说:“到家给个信。”他的眼圈同样发红,什么都无需再说。
丁山送他出门,他每天板着脸对他们,给他们挑毛病,他看着他们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捱过难耐的训练。
两个小时前,他给the snow下了最后的判决,恶习形成已久,不是一朝的悔悟就能改正的。
丁山和the snow说:“回去以后,接着读书。”
The snow点点头,一滴眼泪掉下来,其余都又憋回去。
他坐上车,渐渐驶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