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对习玫红道:“老四明天该到杭州了吧?若有空你俩请到我住处一聚。不过今日之事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怕他恼我们夫妇联手欺负你!哈哈……”
习玫红自然明白他的好意,这事自己确实太过鲁莽,冷血若是知道多半要责怪自己的。现在铁手如此一说把错全揽在他们头上那么即便不与丈夫提起也在情理之中了,很是照顾了自己的面子,心中大赞二哥实在是好人!
席间陆梦芸基本没有怎么说话,气氛还是有点尴尬,所以宴罢不久铁手夫妇便告辞了。
夫妻两人出了清音坊上苏堤,一路往北回孤山。
一轮明月已到中天,照得湖面银波鳞动。四周群山环伺、塔影幢幢,两岸垂柳在夜风中飘拂起舞。远处画舫上的渔火、三潭印月的烛火、湖心亭的灯笼与空中的星月交相辉映,小瀛洲的丝竹笙管之音隐隐随风传来,此情此景胜似人间天堂。
陆梦芸却无心看景,一个人闷闷地在前面疾走。铁手知她生气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只得紧随其后。终于走到半道上铁手忍不住去牵妻子的手,却被她拍开,他再去拉,又被她手臂一挥大力甩开。
“哎哟……”铁手停了下来,故意按住臂上伤口呼痛。
陆梦芸果然上当,快步回到丈夫身旁,满脸担忧地查看他手臂伤情,一边急问:“弄痛了?”
铁手乘机一把捉住她的手,笑道:“你牵着我便不会痛了。”
“你!还要骗我!”陆梦芸不再挣开,但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
铁手看着心中不舍,温柔地将妻子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发,歉意道:“师妹,对不住,这事全是我的错。是我说谎瞒你才起了这误会,还差点害了你。现在想来真是后怕,要是方才我晚出来一步,这后果不敢设想。”他一念至此心中实在后怕,竟然真的打了个哆嗦。
陆梦芸见丈夫真情流露,心下宽慰了许多,便任他揽着自己一同继续前行。她幽怨道,
“那你说说为何要瞒我?做了这十几年的夫妻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气吗?实说了难道我会不让你去?还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我没有…我只是想着…她如今是一个人,又经营着那种所在,你一定不喜…反正也没几天,我就不想多事了……”铁手嚅嗫道。
“哼!你不想多事,那就是我多事咯!我打到人家门上,你心疼了吧!”陆梦芸嗔道:“怪不得平日里别处你不去,说上杭州来跑得快,敢情是早想来了吧?”
“我可对天发誓,真不知道她在杭州。是喝喜酒那日才偶然碰到的呢。”铁手辩解道,“你想,若我真要来私会就不会带着你了,是不是?”
“好,我暂且信你这句,那这偶遇是不是又变成二十年前的艳遇了呀?“
“师妹!我要如何说你才相信呢!都那么久的事了,对她我早就没别的心思了,现在只是朋友间帮忙而已。”
“帮忙,帮忙,帮着帮着不就帮上了。你当她是朋友,她当你是什么人哪?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当初嫁给习二公子实属无奈,还不是因为你走了呀!如今她又是自由之身了,我瞧她看你时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咋想的。”
铁手一时无言以对,也不知是想起了往事,还是觉得女人的直觉或许多少有点道理。
陆梦芸见他沉默心中又不舒服了,语气酸涩道,
“不出声了,看被我说中了吧。哼!现下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个欢喜的人了,是吧?还邀请人家到苏州小住,安的什么心哪?!”
“我这不是说客套话嘛,人家不会来的。”铁手轻声道。
“来得,来得,她来了,我走好了……”陆梦芸越说越委屈,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嘘嘘!莫哭莫哭,这里如今可是皇城,现在已经宵禁了,若是被巡逻的官兵听到会被抓去坐牢的。”铁手吓唬她。
陆梦芸醋劲十足已经憋了一个大晚上了,此时她自己越说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但被丈夫这么一警示也怕惹出事端不敢再放声,只能把脸埋在他怀中狠狠抽泣着。
铁手见她如此伤心愈加歉疚,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爱怜地去抹她脸上泪水,却被她突然一把勾住脖子吻上了嘴唇。他只觉得妻子这吻的感觉和往常不一样,那是一种异于寻常的热烈主动并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陆梦芸边吻边断断续续地哭道:“师兄,你不可以爱她的…呜呜……我会疯掉的……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就是受不了你心里有别的女人…呜呜……我这辈子就爱了你一个!也只会爱你一个。”
“小师妹,遇见你之后我便没再喜欢过别的女人,只爱你一个!”铁手双手捧住陆梦芸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而有的人呢,遇见了,也是一辈子!”他笑着用手指点着妻子的鼻尖,头一低深情地回吻她。
这下陆梦芸破涕为笑,不知为何身体里竟然升腾起了强烈的欲念,她贴在丈夫身上继续热烈地纠缠着,就觉得只有把这个男人立刻全身心地占有方得安全。
夏日里衣衫都穿得单薄,忘情之下陆梦芸抚着丈夫的胸膛口中喃喃道,“师兄,我要你现在……”
“此地?”铁手惊道。
“嗯……”
“这……”
“快嘛!”
铁手搞不懂为何女人疯狂起来竟可以如此大胆,但身体已被她撩拨得箭在弦上。
此时已至子时,城中宵禁四下确实无人,他一把将妻子横抱起来,看到左手边沿着里西湖有一大丛茂密修竹还算隐蔽,便快步走到那后面,脱下外氅铺在草地上……
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