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发现，程宇这两天很奇怪，整个人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不是说他的体型，而是他的精神头，跟炫了一箱红牛似的。
“至于嘛，不就是要到了偶像的签名，怎么一连高兴这么多天。”她看不过去了，敲了敲神游的小助理脑袋。
程宇回神，惊喜道：“不光是签名！谢聿还请我吃饭了，那顿饭虽然撑得我胃疼，但真是值了！”
林嘉不清楚吃个饭怎么就胃疼了，还是捧场道：“恭喜你追星成功。”
“还有呢，”程宇悄悄看了眼周围走动的群演，低声道，“我还加了谢聿的微信！”
这让林嘉也惊讶了：“大明星这么平易近人呢。”
“可不是嘛，谢聿性格很好，但我没想到他能和粉丝交朋友。”
林嘉突然鸣起警钟：“等等，谢聿不会是想挖你做他助理吧？”
程宇没想到这层，不过这样下来逻辑真通了，他立马保证：“林嘉姐，工作和生活我分得清，绝对不会被他挖走的，就算他是我偶像也不成！”
林嘉被他逗笑了，道：“对了，欧洁现在票数多少了？”
程宇打开投票通道，划拉了几下：“现在是六百四十万，排在第三位。”
“第三位啊。”最近几天票数应该稳的，等最后几天冲刺时比较关键，她又问，“今天的两票你投了没？”
“早上就投了。”自个家艺人追星，他还陪着充了个会员天天打卡。
“那就行。”
…
林嘉天天泡在片场，最后几场戏拍完，她这部女主武侠电影终于杀青了。
杀青后她就没法过来和曹景文“接头”，只好通过聊天软件沟通。
等到出道夜直播前两天，练习生们的排名开始变化，这变化主要集中末尾。
有一两位练习生从十名开外挤进前九，相应的有几个人掉了下来，而欧洁也从第三往下降了一位。
林嘉在群里打字：[欧洁票数还在跌吗？]
这个“跌”并不是真的下降，而是增长速度降得过分。
[小黑：在降，前一分钟涨了七千，我这边再刷新一下就成了两千。]
总算是开始压票了，林嘉写道：[那继续观察，咱们继续等着，如果没跌到五名往下，先不用管。]
…
到了总决赛那天，欧洁已经排在第六名了，林嘉便开始让公司的小伙伴们出手。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锐尚娱乐，因为今天的出道夜邀请了她这个嘉宾，而锐尚也有练习生参赛，赵晴被作为公司代表出席。
两人一同驱车去往录制地点，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调控装备。
时间还充足，她便去了后台。
此刻后台的练习生们三五成群，有的人还在练习接下来要跳的舞蹈，有几个开玩笑活跃紧张气氛，林嘉找到了人群中的欧洁。
那组她教过的练习生们见到她纷纷打招呼，她笑着一个个击掌：“大家要加油啊！”
走到c位面前，欧洁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是为那天洗手间的失态而不好意思。
林嘉并没有刻意与她交谈，对大家说：“每位练习生都很优秀，希望今夜能在成团席位见到诸位。”
加油打气过后，她便没有打扰这群女孩子，转身去了前面的嘉宾席位。
她找到锐尚公司的位置，坐下后朝左一看，旁边正巧是莱舒传媒——欧洁的签约公司。
可是为什么老板的表情不太开心呢？
是因为自家艺人马上要出道了，为她未来的路感到担忧吗？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抬头正好和林嘉眼神撞到一起。
林嘉微笑朝对方致意，对方也微微点头，便继续摆弄着手机。
候场时间太久，她有些无聊和赵晴搭话：“锐尚今晚有几个练习生？”
赵晴明显不想理人，手指拢了下鬓边的发丝，过了许久才道：“三个。”
她托着下巴，状似无意道：“这么多进总决赛啊，真是一代比一代强，想当年只有我和关雨晴撑到了最后。”
听到这话，赵晴动作一顿，目光不善道：“你是锐尚的艺人，今天不要在这里给我节外生枝。”
林嘉老实地点头，然后在嘴边做了个关拉链的动作。
赵晴稍微松了口气，可还是后悔让林嘉来录制现场。
因为只要看到林嘉，她就忍不住想起几年前，也是在这个舞台，林嘉站在台上含泪紧紧盯着她，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真好笑，她可是林嘉的老板，自己做什么决定还需要林嘉插嘴吗。
于是赵晴语气凌厉，又加了一句：“今晚你一句话都不要讲！”
林嘉眼神一转，开口问：“那要是主持人采访我怎么办？”
赵晴被噎了一下。
“万一导师也cue我呢，我打手势还是用唇语回话？”
“……”
赵晴好久没被人气着：“随便你！别和我说话就行！”
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赵晴更觉得自己脸丢大了，今晚让林嘉来就是个错误。
可反观林嘉，完全没有丢脸的感觉，还特意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终于现场的灯暗了下去，总决赛直播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场串了下台本，练习生们便闪亮登场了。
刚开始主题曲的表演，20名练习生着装统一站在台上，她们随着欢快的音乐起舞，每个动作都整齐划一，台下的粉丝们更是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