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绸缎华贵,桃李年华,生得端庄大方,青丝半盘,步摇生辉。
身侧的黄衣女子,惶恐作卑微状,“幽兰山危机四伏,大小姐咱们还是回府吧。”
穆雅婷不以为意,轻蔑笑笑,“若是能遇祁王,将其幽兰草奉上,那么妻主之位还有何怨愁?”
“可是小姐,咱们手中的明明就是假的,万一被发现。”小雅捂着红肿的脸,心有余悸提醒。
穆雅婷斜瞪了她一眼,“怕什么?祁王天生练武奇才,区区一株草药能耐如何。”
她处心积虑为入王府,不仅是为了登上妻主之位,这些年她推掉了无数上门提亲的贵族世家子弟。
目的就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人,只能是她,也唯有自己能配得上绝无仅有的祁宴。
巫溪月竖着耳朵,秀眉动了动,在心里默默脑补一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狗血剧情。
她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男人当真在这个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幸亏之前没有轻举妄动站错队。
祁宴薄唇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个起身旋转带动,稳稳落回洞里。
巫溪月几乎是被强行抱回坐下,那表情简直就是写满了“薄情寡义”没什么两样。
祁宴瞧着她那小样儿,冷漠的语气透着股莫名的宠溺,“本王只知她是护国公之女,其他一概不知。”
不知,光听声音就能辨认,你也是个人才。巫溪月咬牙瞪着他,“那你还不松开我的手腕,会疼的!”
于是乎,铁钳般的大手猛然松开,巫溪月直接重心不稳,噗通一下跌跪在地。
还好没有很疼的感觉…
可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她的另一只爪子,好死不死的正按在了某男人的禁区位置。
她杏眸来回瞥转,整个人一动不动,整颗脑子都是呆傻呆傻的,面面相觑。
看看他又瞄瞄下面,再看看他,又瞄两眼下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祁宴垂首朝下挑眉看了眼,一字未落,可那无奈揶揄的神情。
无处不在传达着:此番你又有何解释?
巫溪月终于反应过来,触电似的,唰一下缩回手,从地上弹跳起来。
如果她现在说不是有意,那也是来不及的,这下好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祁宴身子后倾,倚着岩壁,悠哉启唇,“本王的妻主唯有一人,终身相伴。”
末了,继续补充,“一旦决定,若非丧偶必不可改。”
巫溪月打量着他的语气,把手缩在身后,小幅度触火似的晃着摇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了,把自己血溅当场。
古代皇族贵族三妻四妾是常事,王妃妻主之类的头衔,名存实亡。
这个狗男人眼下凭着三分钟面子热度,到时候也会把自己抛弃一边的吧。
既然是在这个世界称王为爷的人,那必定也是个肥到流油的金大腿。
大不了忍上个一年半载的,凭他也就该轻描淡写的另寻新欢了。
可他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值得感兴趣的?
勉强仅是能入怀镇痛,止血止疼罢了。
不过富贵荣华还需有命享。
祁宴看着眼前,浑身利刺满满,戒备敏感的少女,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不必怀疑,本王的决策从未有错。”
巫溪月还是有些无力不甘,“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还是会流血受伤。”
雨势渐停,祁宴黑眸轻抬,心悸不亚于刚才。世间无人记得自己,也是个会流血受伤的血肉之躯。
唯有她。
最后,他沉默看向她那怦怦跳动的位置,缓缓轻语,“本王只对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感兴趣,且会护你周全一世。”
说话间,巫溪月只觉自己,一点一点,就差七魂被她勾走了六窍。
这货本就颜值爆表,实力逆天,情话连篇忽悠起人来,委实是招架不住。
到底是智商不够被他带偏了,还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巫溪月此时竟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定力。
“咳…”
她虚咳一声,还是绷不住为转移自己注意力,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淡淡问,“就…下山后我能不能…”
“不能。”
巫溪月:……
我还没说完呢!
祁宴满心满眼瞧着她古怪百变的小表情,觉得有趣又可爱,“你的名字。”
“哈?”
“本王问你的名字。”
“巫溪月。”
“不错,本王甚是喜欢。”
夜已渐深,篝火旁温暖如春,兴许是把话说开了,心下放松警惕。
也懒得管他喜欢的是名字,是人。
巫溪月眼皮不由自主地下沉,没一会儿就懒得搭理祁宴问的是什么了,昏昏欲睡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