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傻子来着。 “小姑姑如今已经完全好了,还在医馆学医呢。”花成冒头解释。 周边有知道小药经历的乡亲,还顺带说了她勇救家姐等事迹。 听得崔景元惊讶极了,不由得看了几眼花小药和她旁边面相不善的男人。 花成十分珍惜跟偶像说话的机会,立刻补充发言:“崔叔叔,这是我姑姑的未婚夫石叔叔,他当木匠老厉害了。” 石柠春闻言,微微抱拳示意。 此番揭过,崔景元也只当听了村里的新鲜事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热热闹闹的新年转瞬即到,花家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吃饭。 花小药看见了大姐和大姐夫,花小莲悄悄告诉她,自己和霍华泰已经和好,准备生小孩了。 花小药听了也算安心。 席上,二姐姐花小芙也开心地宣布自己的饮食生意扩大,年后便要租铺子了。 石柠春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过年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了。 不知不觉,被劝着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 饭后,花小药和他一起在河边散步,河水上的冰层已经化了,冰块在河里挤挤拥拥地往下流。 他突然抱住花小药,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酒味的气息乱窜,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落下。 花小药感觉得到,石柠春的气息跟以前不同,带有一些侵略性。 突然,一个吻落在唇上。 此刻,对于毫无经验的双方来说,没有高明的技巧,只有炽热的情感。 几天后,石柠春带着彩礼正式来花家提亲,村里热闹了一番。 众人皆感叹曾以为不会有姻缘的两个人竟然凑到了一块儿。 这些对花小药和石柠春两个人来说,都是耳外之言。结束了繁杂的程序后,他们偷偷来到那片初吻的小树林。 石柠春说有准备惊喜。 等璀璨绚烂的烟火升空的时候,花小药眼里有光。 梦中的前世,她见过很多漂亮的烟花,有像流苏一样落下的,有层层叠叠炸开变色的,有多个一起组成漂亮图案的。 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胜过眼前这简单质朴原始版本的烟火许多。 不过来大雍十几年,她从未见周围有人放过,便知道石柠春搞到这些有多困难。 “小药,你在发什么呆呢?”石柠春打断她的思绪:“已经放完了。烟火是内庭管制的禁品,红脸帮的老大只搞到一点。不过你还想看的话,我再研究下。” “我在想发明烟火的人是不是因为想要摘星星摘不到。”花小药回答说:“谢谢你石大哥,我会永远记得这场专属的烟火,不过多了可不值钱。” “既然是禁品,就别惹麻烦了。”大雍的官府又不是什么严明的地方,活罪可能都变成死罪。 花小药抱紧石柠春,贼兮兮地观察着周围。 嗯,没有人注意到,安全。 深夜的小树林黑漆漆的,偶尔有些风吹的声音,也不如冬天那么吓人。青越江的江水奔涌着,才刚化冻,还没有多少行船在上。 然而码头上却停着几辆马车,马儿似乎不耐烦深夜开工,烦躁地踏着蹄子。 它们的主人不在车厢里,这可能是发脾气的自由。 红脸帮的大船船舱里,坐着几位我们熟悉的人物。 怀王端木云鹤,繁城城守王自在,“东西河村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崔景元,红脸帮猫老大。 桌上的酒菜蜡烛,随着波涛轻微晃动,幸好在座的也不是非要吃这个饭。 “猫老大辛苦,我敬你一杯。”怀王倒了两杯酒。 “不敢,不敢,怎能麻烦王爷给我一介江湖人倒酒。”猫老大面上推辞。 “哎,刚解冰的时候便敢下水运货,只有猫老大能做到了,这酒当得。” 崔景元跟之前在东西河村给乡亲们写春联的时候,气质完全不同,起来更严肃阴郁了些,他话很少,也不喝酒,似乎不习惯如此场景,却又必须在此。 王城守一如既往地自在,笑眯眯地附和着怀王。 四人又商谈了许久,方才散去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