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陆霆筠”笑得渗人。
在偌大的卧房里回荡的声音,令人心头猝然,直头皮发麻。
“姐姐,你这演技,如果没有用那对狐狸袖扣给我戴上,我就真信了!”
“自从厉慎行戴上那对袖扣后,我的意识就开始,被厉慎行的意识往外挤。”
“他很聪明,发现那袖扣的气味可以压制我的意识,就一直随身携带。”
“若不是他喝了酒你让他洗澡,睡在浴室,酒精刺激加上沐浴露的气味,掩盖了袖扣的气味。
我还没机会趁他沉睡出来呢!”
男人那张俊脸上,表情逐渐扭曲。
江瑾言懵了。
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她昨晚离开厉家,就不会给了那个冒充她的女人可乘之机。
婆婆就不会出事。
如果不是她因厉慎行的不信任,而意气用事地罚他睡浴室,“陆霆筠”就不会因此掌控他的身体。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那对袖扣,被我冲进了下水道。你们趁我不在搞出了那么多事。
这次,我可不会再被姐姐欺骗心软了。”
“陆霆筠”话落。
找来绳子,将她绑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姐姐,你的针灸之术,对我威胁太大了。你太不乖了,我只能”
他说着,抓住她的手,刀尖对着她的手腕。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江谨言仿佛猜出了他的意图。
双眸惊恐,后背直冷汗淋漓。
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怪只怪,姐姐太聪明了。除非挑了姐姐的手筋,变成废人,我才能安心。”
“你疯了!放开我!黑妹——”
江瑾言声嘶力竭,拼命求救。
她手上和额头青筋暴起,被绑在椅子上奋力挣扎。
这双手是她的命。
她已经感受过一次手筋断裂,成为废人的痛苦与煎熬了。
为了在短时间内强行修复,她动用了针灸禁术
。
若是再断,她将永远都拿不住银针!
可是,这间卧室的隔音太好了。
黑妹在楼上陪小丫头和厉知节玩溜冰。
她以为只要黑妹保护好孩子,自己一个人与“陆霆筠”周旋就行。
是她太想当然了。
眼下,一旦被挑了手筋,那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但“陆霆筠”打定了主意要永绝后患,并没有放过她。
“啊——”
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悲痛,惨烈的嘶声尖叫。
江瑾言的双手,都被绝情地挑断了手筋。
巨大的疼痛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精神和身体撕。裂的双重痛苦下,昏死
过去。
再醒来时。
已经是两天后。
她躺在了床上。
望着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和能透过玻璃望到外面阴雨连绵天气的落地窗。
知道这是在家里。
刚要动身。
两只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想起来那晚被“陆霆筠”绑着挑断了手筋的事。
“夫人,您醒了!”
黑妹最先发觉,惊喜出声。
去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
趴在床边昏睡的男人闻声,醒了过来。
“阿言!”
厉慎行的手刚要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
“别碰我!”
江瑾言几乎是触电条件反射般地,眸色惊恐地往后退缩。
这张脸,是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