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正惊诧。
这个混蛋渣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她会没有发现?
下意识地,就要喊出“夫人”两个字。
“夫”字的音还未发出来。
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发现了床上的刀子!
想到那晚夫人双臂被捆绑着,手腕上的筋全被挑断,倒在血泊里的,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
她瞬间懂了什么。
于是,趁“陆霆筠”不注意,操起烟灰缸,就朝男人的后背砸过去。
“啊!”
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扭头向身后望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黑妹已经跳到床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飞踢。
踢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昏了过去。
“啧,真不经打!”
接着,蹲下身去打量江瑾言身上的伤势,“夫人
!您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
江瑾言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激动地抱住她放声大哭了出来。
她害怕,真的太害怕了。
“陆霆筠”挑断她手筋还不够,还要废了她的双脚,简直就是魔鬼!
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
按理来说,厉慎行的战力值是在黑妹之上的。
不可能后背被黑妹砸一下,脸被踹一脚就昏倒过去!
然而。
她察觉到这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陆霆筠”不知何时,已经拿起床上放的那把刀子,对着黑妹,就刺了过来。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江瑾言几乎是拼尽了全部力气,借用胳膊上的仅有的力道,把黑妹推到了一边。
“陆霆筠”这一刀,是朝着黑妹的脖颈,要下了死手的
。
快,准,狠。
几乎没有“刹车”收手的余地。
等“陆霆筠”意识到手中的刀子要刺中江瑾言的锁骨时,已经晚了。
“嘶”江瑾言皱眉闷哼了声。
真,疼啊。
明明怕得要命,可还是出于某种本能,自己迎刃而上。
黑妹大惊失色,叫喊出声:“夫人!”
“不——”
男人血红的瞳眸,变成了正常泛红样子。
异常痛苦地,抱着撕裂剧痛的头。
额头上青筋暴起。
厉慎行的意识,顷刻间苏醒了过来。
黑妹趁机一脚将男人踹到了床下,斜眼仇视向厉慎行,“厉慎行,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话落,“女友”力爆棚地,打横抱起江瑾言,就冲出房间求救。
“夫人!您一定要挺
住!”
“黑妹,不,不怪厉慎行,是他体内住着的魔鬼,他”
疼,太疼了。
江瑾言话还未说完,就昏死过去,倒在了黑妹怀里。
“夫人!”黑妹哭着叫喊,“快救救夫人!”
房间里。
厉慎行想到刚才江瑾言锁骨上扎的刀子。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惊愕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连忙随后冲了出去。
联系医生拔出江瑾言锁骨的刀子救治。
与此同时。
机场。
一个五十来岁,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身材臃肿,穿着上浑身散发着铜臭的中年男人。
那张长了横肉的脸上,戴着眼镜。
眉目间与欧阳薇,有几分相似。
现身在机场。
这人,便是欧阳培齐。
他从t国,来到了帝都。
欧阳程程戴着
墨镜,踩着恨天高,扭着猫步,赶过来迎接。
“舅舅,您辛苦了,这边的酒店,都已经为您安排好了!”
“你叫我什么?”欧阳培齐瞪了她一眼。
“干爹!”
欧阳程程撒娇发嗲地,扭捏着赔笑道。
欧阳培齐这下才满意,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然是带着很强的目的赶来的。
但欧阳培齐似乎并不着急。
反倒给人一种,所有的一切近在掌握之中的自负感。
酒店里。
极尽荒婬糜烂之欢后。
欧阳程程忍不住好奇,询问欧阳培齐在搞什么实验。
“程程,这不是你该问的。”中年男人立马变了脸。
这个实验,他可是筹谋了二十多年。
陆霆筠,厉慎行。
这两个小白鼠,他可是一直都在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