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江瑾言一定会被重点观察。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监视,一不留神她和厉慎行卧底的身份就会暴露。
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能走上这条路。
“太太,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分忧的吗?”
朱祁尊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到寝室再从长计议。
哪成想,一进门,就看到江瑾言愁眉苦脸地盯着眼前的虫子发呆。
结合他做卧底之前看的那些医学书来看。
江瑾言八成是在烦恼研究对象不够。
“没事…”
她还是没有将自己苦恼的事情告诉朱祁尊 。
经过在厉家的那些事,她实在是…
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掩护厉慎行她才懒得去管朱祁尊的死活。
再说了,这个男人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迷。
她又怎么敢轻易相信他。
“没
关系,夫人不说就算了,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为夫人铺路,让您得到您想要的。”
他这话听不出真假,江瑾言也懒得去追究。
知道了赤虫害怕的东西,现在就是无休止的实验。
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朱祁尊的所作所为。
虽然她现在没有赤虫,但是这里有不少和我赤虫生理特征和生活习惯相关的虫子。
她可以先用其他虫子替代一下赤虫。
江瑾言的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个别的问题。
以她现在的身份去捡虫子私乎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一偏头,男人诚挚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夫人吩咐。”
那人好像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在等待她先开口。
“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祁尊急匆匆地打断。
“能。”
男人信誓旦旦,只有江瑾言在
心里腹诽:他不会觉得他这样很霸道很帅吧?
不听人家把话讲完就做决定真的礼貌嘛?
她不由得想到最近几天因为油腻感太重而被骂上热搜的男明星。
朱祁尊和他…
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用力过猛营造出来的少年感。
“帮我找一些和这个虫子相似的虫子来,等一下我会写一个笔记给你。”
她太害怕朱祁尊因为耍帅而耽误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又事无巨细的嘱咐了一遍,写了一张关于赤虫习性特征的东西给他。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
江瑾言看着男人走的那两步路,犯了难。
那路走的,都想踢正步。
这也太有仪式感了。
以前看他这么循规蹈矩,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大学生。
但是在了解了他的为人之后,这些动作在江瑾言眼里就变成了“孔雀
开屏”。
“你请吩咐。”
朱祁尊以为是她还有什么话吩咐,停下身子,用扬起四十五度侧脸的对着她。
…
这下颌线…
真的快变成刀削一样了。
“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经过巨大打击从而疯疯癫癫的中年男人,希望你能维持好疯癫的人设。”
她尽量委婉的告诉朱祁尊自己担忧地事情。
被拐弯抹角说了一通的朱祁尊面子上挂不住,已经跑了出去。
只剩下残影。
嗯…
挺好的,身体硬朗,就是…
这跑步的姿势也太奇怪了。
江瑾言现在觉得她十分需要去洗洗眼睛!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油腻到无法救药的男人在走出了寝室之后,立刻换了一副样子。
没错,他是故意的。
反正他都已经失去了勾引江瑾言成功的机会,那还不如办个丑角,衬托一下房怀北呢。
自己的脸面
和任务的成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如果这些油腻到人神共愤的表情此时此刻不出现在他脸上的话,那么等他任务失败之后,就该出现在“梅丽多拉”脸上了。
一想到那老女人气的脸歪嘴斜却还是一只端着架子的模样,朱祁尊就一阵恶寒。
那个表情,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东西。
帝都,厉家。
乌拉乌拉的救护车警报在整条街上回荡,罗丽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她就着鸣笛声喝起了红酒。
这酒还是当时她勾引厉慎行的时候用的呢。
现在,那老太婆出事的时候,居然也是这个牌子的红酒。
深红的液体在酒杯里摇晃,发出特殊的香气。
突然,女人加快了摇晃酒杯的速度,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正好洒在女人白皙的手腕上。
一红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