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人都在等男人下台阶。
厉慎行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再说了,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不要将关系闹得这么僵硬比较好。
“好,请。”
男人虽然嘴上说着请,但是脚下生风,并没有要等人的意思。
房怀北也不恼,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两侧,房怀北拿出开两个玻璃杯倒了一点水。
就算是在喝茶吧。
“我觉得落蝶的父母可以利用。”
男人开门见山,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全都告诉了房怀北。
“你的意思,让我们用这俩老东西的命来做投名状,回到“梅丽多拉”身边?”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想要用那两个老家伙的命给自己铺路?
还是让那个变态的老女人知道这两
个老家伙是在骗他,那还能留着这两个人的命?
“我可没这么说,能不能保住他们的命,在你而不在我,只要你的故事编的够好,你还怕“梅丽多拉”不相信?”
厉慎行虽然对王芳夫妇有些许不满,但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了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命。
话虽然是着这么说的,但是那老女人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以他的脑子会再胡乱地想什么?
“我只是让你把他们当证人,编故事可是要看你,要是故事不足以让人信服,到时候倒霉的也会是你。”
男人风轻云淡的一句差点让房怀北跳起来。
合着不是要这两个老东西的命,而是要自己的命啊。
“我虽然刚才对你出言不逊了些许,但是厉先生我罪不至死吧。”
想了想,还是让
那两个老东西下地狱比较划算。
他们夫妇二人干的那些穷凶极恶的事情,早就已经够本让他们死上个千百回了。
拐卖人口,贿赂高管。
哪一条不足以让他们锒铛入狱?
“人和办法我都替你想到了,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
厉慎行不想去搅和这一趟浑水。
只是将方法带到也就是了。
“你倒是会当甩手掌柜。”
房怀北翻了个白眼,十分鄙夷:“你要是这么玩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死了,你夫人一样处在危险当中,相反只有我活了,你夫人才有一线生机。”
男人在潜移默化中居然也学会了厉慎行拿人软肋的招数。
别人或许厉慎行不屑一顾,但是江瑾言,即便是只有一丁点可能会受到伤害,他也绝
对不会让那种可能变为现实。
他也会防患于未然。
果不其然,男人眉毛一跳:“我可以让你们编出来的故事更有可信度,我会暗中帮忙。”
厉慎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抓过那杯水,一饮而尽,拿着空的玻璃杯居高临下的碰了碰房怀北那还在桌面上的杯子。
“叮铃~”
两个玻璃杯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合作愉快。”
房怀北端起自己的水杯一饮而尽。
这算是…
以水为誓,同流合污?
还挺有仪式感,难道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都十分钟爱着一些没有什么用的仪式感?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男人从自己外套夹层的口袋里找出了一包东西。
“这东西,和刚才水里的是一样的,可以帮你暂时百毒不侵,但是,要
是“梅丽多拉”在研究出什么更诡异的蛊毒,他就帮不了你了。”
厉慎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可是他家小狐狸崽子穷尽毕生所学研究出来的。
金贵的很,要不是害怕这两个没有脑子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他怎么办到的,自己可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的啊。
“你不用知道,办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厉慎行没有正面回答,这样一个安全防范意识这么差的男人真的可以完成任务,让他家小狐狸崽子从此高枕无忧吗?
他有点怀疑这个人到底行不行。
刚才房怀北在弯腰拿水壶的时候她就将那一片药片放了进去,他甚至还特意弄出了声响。
可即便是这样,房怀北居然也没有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