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顾彦深亲手端着刚切好的果盘,来到林阮房间门口,敲响了林阮的房门。
有一会,林阮才过来开门,姗姗来迟。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门外的人愣了下,“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是陈妈呢。”
说着,她转而往里面走,“我看别人都说,结婚前那几天,要尽量减少见面,或者不见。”
“所以,我简单的收拾了洗漱用品,和几件日常替换的衣服,等会打算搬回公寓去住。等婚礼当天早上,你记得让司机过来接我,接我早点去酒店化妆。”
“不用搬回去的吧?都已经领证这么久了。”顾彦深端着果盘走进去,来到桌前。
他放下手中果盘,“这些都是老一辈的说法了,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传统?我们只要按我们自己喜欢的来就行。”
林阮却不客气的回怼,“刚好,我就很相信那些传统的想法。
她不信那些老一辈的传统,她觉得那些是迷信。
但是,她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来修养,同在一个屋檐下,满面什么时候,会暴露怀孕的蛛丝马迹。
就比如突然没有征兆的干呕,比如闻到荤腥味会恶心……
听林阮都这么说
了,顾彦深只能勉强的点头应允,为了让林阮开心,“行,那就回去。”
“等晚饭之后,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不吃晚饭。”林阮果断摇头,一本正经,“还有几天就结婚了,我减肥,临阵磨枪一下。至于那些大鱼大肉的,眼不见为净,我控制食欲第一步,就是让那些东西,从我眼前消失。”
准确来说,她看到那些,是要出大事的!
连林阮态度坚持,顾彦深也拗不过,也不想惹她不开心,只好点了点头,“好,只要你开心就行。我一会就送你回去。”
他拉着林阮来到梳妆镜前,将她按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旁边的风筒,轻轻为她吹头发。
顺着镜子,林阮静静看着里面的人,默不作声。
这画面,倒是还和之前,他为她吹头发的时候一样,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可笑,可笑他为了布局,竟然和她演了这么久的戏。
她之前,还真是低估他了。
顾彦深娴熟的给她吹着头发,薄唇轻启,“我和我爸妈说过这件事了,我爸妈那边,正抓紧处理着他们手头的事情,并且也说了,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在婚礼之前赶回来的。还说着,让我在准备的时候,征求你
的意见,不能亏待了你。”
说话间,他放下风筒,微微俯下身,从后面环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肩膀,转头在她脸颊轻吻了下,“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香饽饽,他们长辈几个,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
“反倒是我,不像儿子,倒像是女婿。”
“我又不是他们,又代表不了他们的意愿。有不满,你找他们说去。”
“谁说我有意见了?我老婆被那么多人喜欢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顾彦深看着镜子,难得的露出笑容来,紧了紧抱着林阮的胳膊,“这么一来,就有另外的三个人,帮着我一起来爱你,对你好,我再放心不过了。”
林阮只是呵呵的干笑两下,没说什么。
俯下身凑近林阮的脖颈,顾彦深薄唇微启,呼着气轻声道,“阮阮,我觉得你最近,对我冷淡了许多。”
也许之前,他每次的如狼似虎,都不过是为了,她赶紧给顾家生个孩子而已吧。
这么想想,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林阮用力,一把挣脱了顾彦深的双臂,推开了他,别过头去看向旁边,“顾彦深你别,我大姨妈来了。”
听着林阮的话微微愣了下,但随即,顾彦深还是站直
身体,后退了一步。
他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淡淡的说了句,“那你先收拾东西吧,我去楼下等你。公寓那边还缺什么东西吗?我趁这空隙,去帮你准备一下。”
“什么也不缺。”
“好。”只是淡淡应了声,顾彦深转身默默离开了房间,顺势带上了房门。
林阮看着门口的方向,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她没想到,顾彦深竟然这么痛快的,就出去了。至少之前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子的,每一次还要在房间里磨磨蹭蹭许久,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还是说,他终于要演不下去,暴露本性了。
这么想着,林阮苦笑了下:这么久之后,他终于还是装不下去,忍不住了?
一门之隔。
顾彦深站在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清楚的记得,林阮的生理期绝对不在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她现在这,明显的就是在推开他,在抗拒他,这绝对不是因为婚前焦虑。
林阮就是打从心底的,有点抵触他。
或许还是因为林若雪的事情,毕竟这其中的误会,他始终没空下来,和她说清楚,看她突然提出补办婚礼的事情,还以为她心里面已经过去了。事实证明,从始至
终,好像也就只有他自己,把这看成是一件小事。
他和林若雪之间什么也没有,便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却忘了林阮的缺乏安全感。
他让林若雪和她解释过了,自己却始终没有给与一个明确的态度。
再抬起头,他的手掌轻轻覆上林阮房间的房门,回想着刚刚,无奈叹气。
十多分钟后,林阮换好了衣服,推着小行李箱,走出房门。
顾彦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