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里,姜庭泽赖床不起,雷厉让风行守着他,自己偷偷的出了门,直奔萧雪枝家。
他站在小院门口,朝里喊道:“萧姑娘,你在家吗?”
“谁啊?”萧叔公听到声音,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打开了院门。
雷厉憨笑着回道:“爷爷,是我,雷厉。”
萧叔公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想起他是谁,“哦,小伙子,是你啊,雪枝她上山去了,还没回来。”
“爷爷,你快回屋去吧,我去山上找找她。”雷厉说着,把他扶到了屋里。
萧叔公坐在床边,唠叨着,“哎,我都说不让她去,她不听,那丫头,是想多攒些钱给我这个老头子看病。”
他说完,又试探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雪枝了?”
雷厉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萧叔公看着他的样子,便猜到了七八分,他继续说道:“我活不久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枝那丫头,你若能真心待她,我也好放心把她交给你。”
听着他临终托孤的语气,雷厉眼神坚定的说道:“爷爷,我对萧姑娘是真心的,你放心,我若有福气娶了她,定会一辈子待她好的。”
萧叔公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哎,你是个有本事的,力气大挣得钱多,雪枝要是跟了你,也就不用再受苦受累了。”
安慰好萧叔公,雷厉才一路打听着萧雪枝走的方向,往山上去了。
到了半山腰,雷厉就看到了正在挖草药的姑娘。
他快步走过去,说道:“萧姑娘,我从县里回来了。”
“大块头,你怎么跑山上来了。”
萧雪枝看着刚刚还在想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还以为是幻觉,她不自觉的喊出了心里的称呼。
雷厉虽疑惑萧雪枝为什么这样称呼自己,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
“我不放心你,走,跟我回去吧。”
萧雪枝犹豫道:“可是,我还没有采完药呢。”
雷厉上去两步,认真的说道:“雪枝,我有钱,我可以给你爷爷看病。”
萧雪枝摇头,“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就当是我借你的,可以吗?”雷厉小声的问着。
萧雪枝看着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泛起暖意。
她咬了咬嘴唇,随后鼓起勇气问道:“大块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我……”雷厉脸色爆红,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萧雪枝向前几步,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喜欢就是喜欢,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雷厉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喊道:“喜欢,我非常喜欢你。”
雷厉说完,心如擂鼓,萧雪枝却是看着他笑了,“走吧,我们回家了。”
下山的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萧雪枝家的院里,雷厉不仅帮她劈好了柴火,还打满了水缸的水。
临走时,他把怀里揣着的银簪拿了出来,连同五十两银子,一同塞到萧雪枝手里,随后就离开了。
晌午,万里无云,姜庭泽顶着个鸡窝头起了床。
他昨晚不停的在脑子里想象,周寄欢收到信会是什么反应,因此他翻来覆去了一夜,直到公鸡都打鸣了才睡着。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嗓音沙哑的喊道:“风行,水。”
“来了少爷。”风行端着雷厉刚刚凉好的茶走了进来。
姜庭泽接过茶盏喝完后,风行才提醒道:“少爷,你头上的疤掉了。”
姜庭泽着急的说道:“快拿镜子来我看看,要是破了相,寄欢该嫌弃我了。”
风行动作利落的从怀里掏出镜子,“少爷给你,我早就准备好了。”
姜庭泽一把接过,看向镜子,只见里面的人头发散乱,额上的疤褪去,呈淡淡的粉色,像一朵桃花点缀在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违和感。
他自恋的说道:“本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丰神俊朗。”
“少爷,快起来洗洗吧,婶子叫我们去吃午饭了。”雷厉喊着,也走了进来。
他回来时姜庭泽还在睡,这次偷跑的非常成功,不仅没有被发现,还跟心爱的姑娘表白了心意。
午饭的时候,姜庭泽跟李氏讲了这几日在县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
最后他感慨万千,“婶子,多亏了萧兄拿出你们家祖传的神药,要不然我的小命都要没了。”
“等你们去了京城,一定要让我爹娘好好谢谢你们,我们现在说好,到时候你们可不能推拒啊。”
“啊?祖传药。”李氏惊讶之余,还不忘圆场,“哦,你说那颗药啊,没事没事,庭泽不必谢,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李氏虽疑惑哪里来的祖传药,但她很自觉的接下了姜庭泽的话,准备私下里再问问萧知意是什么情况。
吃过午饭,连听晚又被萧知意带去屋里学算账了,她现在看到算盘就头疼的很。
她小步挪到萧知意身边,软声软气的开口,“萧知意,能不能不学这个了,我已经认得字识得数了,出门绝对不会被人骗的。”
萧知意见她是真的不想学,只好妥协,“听晚不喜欢的话,那我们就不学了,你去看话本吧。”
“好!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连听晚一步三回头,生怕他说的是反话。
萧知意看向她,无奈的笑出声,“去吧,不反悔。”
连听晚随即欢快的跑了出去,“婶子,我来给你讲话本了!”
晚上,等连听晚屋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