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泽没心没肺的摸起一个桂圆,剥开尝了尝,“还挺甜的,娘子吃不吃?”
“不要!你自己吃吧。”
姜尚书和姜夫人悄咪咪躲在窗外听墙角呢,就听见屋里的两人正嗑哧嗑哧的吃坚果,而且根本不像要停下来的样子。
姜夫人小声的问道:“老爷,你昨天晚上没去教锦之洞房的事吗?”
姜尚书摸摸鼻子,心虚的回道:“我以为你去了的。”
他可抹不下脸来去教自家儿子,只扔给他一本《避火图》,让他自悟。
姜夫人气恼的说道:“我这当娘的怎么教他一个男子嘛,我以为你会教他的。”
姜尚书安抚道:“夫人别生气,我给他书看了,他那脑袋瓜子也不傻,应该能学会。”
两人吵着吵着忘了现在还在听墙角,声音愈发的大了。
姜庭泽打开窗户说道:“爹,娘,你们两个要不要进来聊啊,还有坚果吃。”
被抓了个现行,姜夫人讪笑道:“呵呵呵,不了不了,你们两个慢慢吃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了。”
姜尚书和姜夫人灰溜溜的走了,回到房间又继续斗嘴,当然,大部分都是姜夫人单方面的输出。
“都怪你说话大声,被儿子发现了吧。”
“是是是,是我的问题。”
“都怪你不教儿子,他们两个才闲到大婚之夜吃坚果,还吃起来没完。”
“明天教明天教,夫人莫气了,早些睡吧。”
……
等姜尚书和姜夫人走后,姜庭泽才放心的关好门窗,把床上的坚果都收了起来。
他憨笑着说道:“寄欢,我们睡觉吧。”
周寄欢嫌弃的推开他,“去洗澡,身上都是酒味,难闻!”
“好嘞,我这就去。”姜庭泽听话的应着。
周寄欢突然又喊住他,“等等,还没喝合卺酒呢。”
“得嘞,我又回来了。”姜庭泽风一般又跑了回来。
……
两人折腾到天色微亮才睡,都错过了敬茶的时间。
姜尚书和姜夫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人,就先带着周明吃了早饭。
姜尚书乐呵呵的说道:“夫人,我就说那小子不傻吧,这不是不用教吗。”
“嗯,算你说对了一次。”姜夫人也开心了,只等着抱孙女或孙子了。
周明疑惑的问道:“伯父伯母,你们在说什么?”
姜尚书清咳一声,回道:“没什么,你最近在学堂里有没有好好读书啊?”
周明点头,认真的说道:“有的,伯父放心,我会努力的。”
姜夫人笑着说道:“那就好,等你再大些,就帮着我打理铺子吧。”
“多谢伯母,我会快些长大的。”周明开心的答应着。
姜夫人一脸和蔼的对他说道:“长大这件事可不能着急,慢慢来就好了,趁现在小,想玩的时候就玩会,也不用太拘着自己。”
看到周明,姜尚书和姜夫人就想到了姜庭泽小时候,现在还没有孙子,养个小孩子也挺不错的。
直到正午,周明从学堂回来吃午饭时,姜庭泽和周寄欢才露了面。
周寄欢给姜尚书和姜夫人敬完茶,收了见面礼,脸红红的坐在了椅子上。
周明凑过去问道:“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昨日成亲让盖头闷到了。”
周寄欢让他问的脸更红了,她摇摇头,“没有,只是天气有些热而已。”
“哦,那我去厨房给你找碗冰乳酪。”周明说着,风风火火的跑了。
小孩子不在场,姜夫人这才掩嘴笑了起来。
见自家娘子害羞,姜庭泽给了姜夫人一个眼神,姜夫人这才抿嘴憋住笑。
姜尚书不满他对自己媳妇的态度,还瞪了他一眼。
姜夫人没管他们爷俩的眼神交锋,而是对周寄欢交代着,“寄欢啊,你和锦之回院里吃午饭吧,日后早上不必向我请安,有那功夫还是多休息。”
“多谢娘,我知道了。”周寄欢乖乖应着。
姜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拉着跟自己儿子吹胡子瞪眼的姜尚书走了。
几日后,何大夫托人带给周寄欢的嫁妆到了。
周寄欢看着满满两大箱子值钱的东西,感动的不行。
打开随嫁妆一起捎来的信,上面字字句句都是何大夫对她和周明的关切与挂念,她看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把姜庭泽心疼的不行。
姜庭泽哄道:“寄欢,你不要哭,等休沐的时间长了,我就带你回去看何叔。”
周寄欢回道:“好,何叔他说,明月堂被他打理的很好,让我们不必担心呢。”
姜庭泽点头,“嗯,你再给何叔回封信,顺便捎些银票回去,让他继续保持明月堂济世救人的初衷。”
“好。”周寄欢应着,拿起了笔回信。
武平县的那家明月堂可是周家历代的心血,她也希望明月堂能一直开下去,为百姓谋福。
……
转眼入了五月,仲夏时节,天气闷热,时常下雨。
萧知意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的疲倦总是让他不受控制的入睡。
虽然他很努力的与困意做抵抗,想要清醒些,可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陷入昏迷。
连听晚和李氏时常守在他的床前,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忧心忡忡的两人,他实在是心疼的很。
他不止劝过一次,让两人不必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