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告老师有什么用呢?”她摊开手,“跟踪、偷拍……他有真正伤害到我吗?除了照片有别的证据吗——非不雅照,完全可以用摄影爱好者的借口推卸责任。最后的处理方式无非是警告他,让他删除肯定有备份的照片而已。”
“他还是个学生呢,说不定离成年还差几个月。”竹泉知雀靠近安室透,下颌搁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法律无法惩处他,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还有死去的山下同学。”她歪歪头,“他造谣我和他交往,想要斯托卡手里的偷拍照,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学校里的恩怨很复杂。”竹泉知雀伸手摸了摸安室透的脸,安慰道,“安室先生工作已经够忙了,我是很体贴的女朋友,不愿意你为这些事操心。”
“反正结果皆大欢喜,反正我没有遭受任何伤害。”她用商讨的语气说,“就不要对我说教了吧。”
吱呀——
车轮在地上轧出长痕,急刹车的惯性带着猝不及防的竹泉知雀整个人向前栽倒,又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揽进怀里。
红跑车停在路边,被忽然停车闹得吃了一惊的竹泉知雀在男人怀里抬起脸,看见一张绝不能用好来形容的脸色。
她迟疑地叫他:“安室先生?”
安室透捏住女孩子的下颌,抬起她的脸,逼她看向他的眼睛。
“你口中没有闲工夫搭理的斯托卡杀了你的同学,之后又试图谋杀一位警察。”
他的拇指摩挲竹泉知雀削瘦的脖颈,又热又痒,“他伤害你,就像我踩下刹车一样简单。”
“只要轻轻用一点力。”安室透收紧手指,“你就会死在无人的车厢。”
“我约你去人少的海边,你问也不问地上我的车,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安室透松开手指,掌心托住竹泉知雀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要是我想伤害你,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