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耳光声骤响。
师爷一边脸颊被抽的红肿。
“你还好意思说?!”
“他敢跟本县呲牙,至少他能给本县抢钱,抢粮!”
“你呢?”
“宝藏线索呢?”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找到了吗?”
钱弘发怒,师爷不敢还嘴,只能垂着头。
“本现在给你七天时间,你要是再找不到宝藏线索,我断你一指!”
“是,大人。”师爷赶紧应道,不敢多说一句。
“滚!”
钱弘一声怒喝,师爷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屋子。
师爷离开后。
“噼里啪啦——”
钱弘一把将桌案掀翻,上面的茶具碎了一地。
“齐云这个狗东西,现在也敢跟本县呲牙了!”
“要不是还要用你给本县抢粮食、抢钱,我现在就调兵,剿了你的虎头寨!”
一通怒骂发泄后。
钱弘恢复平静,眼中闪动着阴狠的光。
“来人!”
“大人,小的在。”屋子门口,一个黑衣护卫躬身。
“去,跟咱们的眼线联系,问问虎头寨现在的真实情况,是否跟齐云说的一样。”
“是!”
黑衣护卫离开后。
钱弘坐在椅子上,狠声低喃:“狗东西,敢跟本县耍横,就让你再得意一阵子。”
“等本县找到了宝藏线索,在大皇子驾前,立下大功,就是你的死期,你这颗养肥了的狗头就是本县的一件大功!”
……
钱弘这么想的时候。
齐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
而他此时已经开始筹划干掉钱弘的事了。
但干掉钱弘不是目的,掌控县城才是目的。
他要在临泉县织的网,要真正开始了!
出了县城,齐云直奔柱子藏匿的村庄,见了柱子。
“这是周家的族谱,我已经把你的名字填上去了,这是身份牙牌,从此以后你就是这族谱上旁系的周隐,明天会有人来给你送钱来,直接去县城,按计划开酒楼。”
看着手中的族谱,柱子惊的合不拢嘴。
附近的大户周家,被虎头寨洗劫了的消息,他也听到了。
现在周家人都死绝了。
他这个添在族谱上的人,根本没人能辨明真伪。
现在的虎头寨,在大当家的带领下,强的可怕。
“大当家,我的身份解决了,但是要在县城落户,置办酒楼,也难免不被县衙的人为难,打点的钱可能会比开酒楼需要用的钱还多。”柱子说道。
“无妨,到了县城后,你去见县卫兵营里的百夫长胡硕,他会帮你的。”
说着,齐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柱子。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菜谱,都是新鲜玩意,可以保证开业后,生意兴隆。”
“菜谱?”柱子接过册子,满眼新奇。
大当家想的还真周到。
不过翻看了下,柱子有些不好意思,“大当家,我没读过书,不认得字……”
“没事,胡硕识字,你让他翻译给你就行。”
又嘱咐了柱子几句,齐云离开。
柱子看着齐云远去的身影,心中莫名震撼。
没想到,县兵营里的百夫长都是大当家的人,难怪大当家能干成这么多大事!
当天。
柱子召集了这些日子在村庄里物色的青壮,公布了自己要到县城开酒楼的消息。
并摊牌了自己的身份。
“我本是周家旁系子弟,为了躲避仇家,才躲在这村子里。”
“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才最舒坦。”
“没想到这世道乱成这样,我们周家这样的大户都被山匪洗劫了,屠了满门。”
“这村子里也不一定安全了,我决定要带着我的积蓄,到县里开酒楼,你们谁愿意跟我去?”
柱子一招呼,这些青壮全都应了下来。
他们都是已经没了土地的流氓,又不愿意到地主家做佃户,只能做点小手工,小玩意,到县城变卖换钱。
现在柱子说,能带他们去县城里。
他们当然愿意。
且不说在酒楼里当伙计,不愁吃喝,还有工钱领,就说在县城里住,那就比在村子里安全太多了。
两日之后。
县城里一家名叫食为天的酒楼开张。
据说这酒楼的东家是周家的旁系子弟,周家被山匪洗劫了,才拿着家底,跑到县城里开酒楼做营生。
县城的市井们,最爱凑热闹。
这新开的酒楼,也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跑到县城开酒楼,也不一定就比在乡间里舒坦呐,衙门里那些差役,可都是吸血的苍蝇。”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间酒楼还真不一定有差役敢来勒索,我听说这酒楼的东家跟县卫兵营里的百夫长胡硕有关系。”
“这样啊,那难怪敢开酒楼,这年头没点关系,还真不敢做这种生意,不然没等赚钱,就被盘剥的黄铺了……”
“……”
在县城市井间的议论中,食为天酒楼顺利开业,在县城里站稳了脚跟。
……
与此同时。
虎头寨,刚举办完第二次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