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咱们合作,才能双赢,对彼此都好。”
“合作?”青铜面具人声音冰冷,“要不是留着你找宝藏线索,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为什么非得找宝藏不可?”齐云反问。
“少废话,找不到,你就等着死!”青铜面具人抓着齐云,好不容易在山寨外面抓到齐云,她也不打算把齐云放回去了,就捏在手里最好。
“找宝藏,不就是为了军饷?”齐云说道,“宝藏毕竟只是传说,虚无缥缈,若是能凑齐军饷,何必非得执着于宝藏?”
“说的轻巧!”青铜面具人手上发力,擒住齐云咽喉,“你知道十万大军的军饷,是何等庞大的数字吗?”
“你先说,需要多少?”
青铜面具人诧异,怎么听齐云这口吻,他能拿出来军饷似的。
“仅仅一个月,就要三十万贯,这还不包括粮草不够,要另花钱购置,运输粮草的队伍开销,大军中的后勤、工匠、军械修补这些,大大小小全算上,一个月没有百万贯,大军根本运转不开。”
“现在缺多少?”
“仅是九月的军饷就还缺二十万贯。”
“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青铜面具人懵住。
“我说咱们合作,二殿下军队,九月份缺的军饷,我能补上。”
“什么?”青铜面具人浑身一颤,手上没控制住劲,差点把齐云掐死。
见齐云脸色不对劲,才赶紧松手。
“咳咳咳……”
一阵剧烈咳嗽,齐云顺过气来。
“你能补上二十万贯?”青铜面具人紧紧抓着齐云的肩膀,“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没有,县城里有。”
“你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来钱最快的法子,就是抢!”齐云说道。
“你耍我?”青铜面具人眼神危险起来。
“并没有。”齐云看着青铜面人的眼睛,认真说道。
“你也看到了,钱弘千方百计要阻挠二殿下剿灭邪教,这不就是大皇子的意思吗?”
“有大皇子在背后撑腰,你就是把那两个憨货绑到州府衙门又能怎样?”
“钱弘就不会狡辩说这两个人是诬告?”
齐云冲着钱一、钱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不管谁给钱弘那个混账撑腰,或是他如何狡辩,敢打前线将士粮草的主意,他就该杀!不判死刑,也要在大牢里坐到死!”青铜面具人狠声道。
“那然后呢?”齐云摊手。
“大皇子再安排人到临泉县来任职?那不还是跟二皇子作对?”
青铜面具人眼神微动,齐云说的没错,大概率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那你有什么法子?”
“很简单,不走律法流程,直接物理消失术。”
“什么术?”青铜面具人愣了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直接弄死钱弘那个狗杂碎。”
“他再怎么混账,但毕竟是朝廷命官,飞羽卫不能动私刑。”青铜面具人咬牙道。
这个节骨眼,正是二皇子与大皇子争储的关键时期,朝野上下,多少眼睛都看着呢。
她可以仗着身份教训钱弘,但是动私刑,这可就是两码事了。
飞羽卫身为二皇子的亲卫,但凡露出一点破绽,让大皇子抓到把柄,这事就大了。
“我的意思,你还是没明白。”齐云紧盯着青铜面具人的明亮的眸子,认真说道。
“我的意思……”
“你们飞羽卫不方便杀的人,我杀!”
“你们飞羽卫不方便干的事,我干!”
“我为二殿下分忧,干掉钱弘,抢钱补军饷,飞羽卫只要保证我全身而退就行。”
青铜面具人怔怔看着齐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半晌后,嗤笑一声。
“就凭你,能进县城做掉县令?”
“你真有这能耐,还会被他威胁?”
“我被他威胁,并不是怕他而是怕朝廷。”齐云说道,“就像你们飞羽卫杀他宛如屠狗杀鸡,但你们不能直接动手,因为有大皇子的人盯着你们,有朝廷律法悬在你们头上,一个道理。”
青铜面具人多看了齐云几眼。
这小子看的很透,也算是个人才。
“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事先说明,飞羽卫不会帮你的忙。”
“放心,进城、杀人、抢钱,这些都不需要你们插手半点。”齐云声音笃定,“若是我失败了,在县城被擒,那我认命。”
“但若是我成功了,那就需要你们跟我唱一出双簧,让我全身而退。”
“仔细说说。”青铜面具人来了兴致,催促,真别说,这小子倒是个人才。
“这双簧很简单,青州正在跟邪教打仗,临泉、邙山两县,又正是粮道的位置,完全可以把这口锅甩到邪教身上……”
“……”
齐云与青铜面具人凑到一起,低声将计划和盘托出。
半晌后。
“可行!”
青铜面具人双眸闪动莫名神采。
“不过,还有一点,钱弘死在临泉县,大皇子不还是会调他的人来这里接任?朝廷六部,户部、吏部可都在大皇子手里捏着。”
“这个好办……”齐云露齿一笑。
“现在世道乱,流窜进临泉县境内的不仅有邪教探子,还可能有五逐郡的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