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再看看,我与九凤楼那个丫头,武功只在伯仲之间,现在安城里,九凤楼的人手又多,就咱们两个,想在她手中抢人,很难。”
黝黑汉子说着,目光愈发深邃。
“而且,我感觉这一切,都是那小子在故意引导,几家势力角逐,都在他掌控之中,这小子不简单……他可能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暂时还想不到,不过刚才混战中,拼死护着他的那个壮汉,用的鞭法是军中战法。”
“教主你的意思,他是朝廷的人?”
“也不像。”
“……”年轻人整个愣住,有些发懵,这也不像,那也不像,那这突然出现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教主,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
“看着。”
“看着?”
“对,就是看着。”黝黑汉子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又到底要干什么?”
“……”
……
安城,一座占地甚广的宅院内。
后院,九凤楼高手值岗放哨,防守森严。
卧房。
南宫雪侧躺在方榻上,手撑着头,整个人慵懒的好似一只有了困意的小猫。
尤其此时,她摘下了面具,妖艳的脸庞,让人看一眼,就浮想联翩。
但齐云却无心欣赏这等美景。
这女人说好听点喜怒无常,说难听点就是个神经病。
他必须保持警惕,全神贯注的应对。
“说吧,那些兵器,你从哪弄的?”南宫雪审视着齐云。
“我自己锻造的。”
“你骗我?”南宫雪眼神一寒,“你一个山匪,能锻造出三成钢兵器?若你真有这本事,也不用上山作匪了,你到哪里都会是座上宾。”
“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别逼我对你使手段。”
“我没骗你。”齐云眼中只有真诚。
“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了。”
“圣女可曾听过墨家?”
墨家?
南宫雪睫毛微颤,半信半疑:“你的意思……你是墨家人?”
“不错!”
“呵呵呵……”南宫雪低笑出声,花枝乱颤,春光无限,却又满是杀气,“墨家人会上山作匪?你当我是傻子?”
“常理来讲,当然不会,但传闻,临泉县中有十八路诸侯王宝藏线索。”齐云说着,整个人气质一变,隐约间透着贵气与桀骜。
南宫雪不禁多看了齐云几眼。
一个人的气质,是骨子里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伪装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句话,乞丐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十八路诸侯王的宝藏,也确实足够让墨家人放下身段蛰伏隐藏。
“你真是墨家人?”南宫雪盯着齐云眼睛,不禁又问。
“千真万确。”齐云与南宫雪对视,毫不避让,眼底隐隐露出一抹傲色。
“若是圣女不信,我大可以直接开炉炼钢,锻造兵器,自证身份!”
看着齐云,南宫雪眼眸微动。
看这架势,八成是真的。
自己运气未免太好了。
半路上收个凤奴,竟然收到了墨家人?
御宝斋现在这么嚣张,还不是仰仗着招揽到墨家门人坐镇?
九凤楼若是也有墨家门人在,那在兵器生意上,就有了和御宝斋掰手腕的本钱!
心中想着,南宫雪面上露出一丝妖媚的笑意。
“那先前为什么不与坦白?”
“现在才跟我说明身份,平白吃了那么多苦头。”
“我潜伏在山寨,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寻找宝藏,怎么会轻易暴露身份?”齐云淡定应对。
“只是,圣女在我身上留下的刺青,这毒我试过了很多法子,都解不掉,这才趁着与边军的合作,进五逐郡找你。”
“你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我,就弄了这么一出拍卖会?”南宫雪接过话茬。
“不错。”
“有点意思……”南宫雪轻语,双眸如水,勾魂摄魄,“你还真是智慧过人呢~”
“不过,我记得,临泉县外边关处的边军,是木家人统领,木家与九凤楼血海深仇,知道你的身份,你必死无疑,你怎么瞒过他们的?”
“我把刺青遮住了。”
“遮住了?”南宫雪打量着齐云,招了招手,“你到我身前来。”
齐云坐着小凳往前挪了挪。
“再近些。”
“……”
齐云又往前挪了挪,几乎已经快贴在了方榻上。
南宫雪微微欠身,精致的鼻子在身上嗅了嗅。
“明明味道还在……”
不是……这歹毒娘们属狗的吗?
刺青遮住了,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遮住了图案吗?
在这闻什么呢?
莫非刺青上有什么隐藏的味道?
“圣女,我是遮住了刺青图案,不是遮住了气味……”
“遮住了图案?”南宫雪诧异,“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啊?”
“磨磨蹭蹭的,我自己来!”南宫雪素手一挥。
劲力呼啸。
齐云身上本就被梁横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物,瞬间破碎。
我尼玛!
心中暗骂,但他面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