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秋。
农历七月十五,晚七点半。
东直门外,某偏僻巷子内。
贾张氏正在盘点今天的不菲收入,浑然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忽然“砰”的一声闷响,贾张氏脑壳遭到了石头的重击。
她刚想痛叫出声,那石头又猛地袭来。
砰~!
这一次,拿石头的人显然下了更大决心,因此打击力度也比上次还要重。
而出来讨饭、却忘了戴头盔的贾张氏,也就一声不坑地扑在地上,陷入了婴儿般香甜的睡眠之中。
见她这么“老实”,那人也就没有追加攻击,而是忍着那股恶臭味儿,把她身上爆出来的金币全捞走。
之后,这位堪比某死神小学生动漫中、那个嫌疑人小黑的不知名凶手,就逃之夭夭了。
至于贾张氏,由于她的命实在太硬,还是在大半个小时后醒了过来。
但她说不出话了,浑身也没有力气,只能不甘地等着最后一刻到来。
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稍微回忆了一下往事,然后在心里把大院众禽兽都骂了一遍,尤其是秦淮茹,更是重点照顾!
贾张氏觉得,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秦淮茹害的,要是她这儿媳有本事,那自己本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这个破鞋,当年真不该让东旭娶她的……
贾张氏在强烈的愤恨中停止了心跳。
而在这短夜里,并没有别人路过这里,仅有野狗、野猫以及老鼠光顾了她,让她变得面目全非了。
如果放在灵异世界,在这个鬼节,她搞不好能变厉鬼。
可惜,她现在只有模样像是厉鬼,第二天把路人吓了一跳。
再之后,贾张氏就被相关单位处理掉了。
她没能留下任何信息,谁也不知道她是谁,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遭遇。
可叹她这“亡灵法师”,竟死得如此草率,又这般悄无声息。
十天后,白露。
傍晚。
禽兽大院外,易中海拄着拐杖找了过来。
今天上午,秦淮茹说自己要出去买菜,但却一去不回。
易中海不傻,很清楚自己被这老婊子抛弃了,而且还带着他刚发的退休金。
所以,他坐不住了,只得来大院碰碰运气,不然他得饿死。
可惜,今天过节,傻柱那饭馆很忙,起码到九、十点钟才能回来。
“你他妈的是谁啊?没长眼睛啊?这里是你家吗?你他妈的就往里闯!”
保安老吴拿着棍子,怒视着易中海。
他还是那么喜欢出口成脏。
“别拦我,我找傻柱!我是他的一大爷!”
尽管此前没回来过,但易中海也听秦淮茹说过,知道现在这座大院是何雨水的,而傻柱也还住在里面。
因此,他就想试着说服傻柱给他养老。
至于秦淮茹那边,他已经不是对方的丈夫了,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这老婊子现在可没义务给他养老。
“什么他妈的一大爷,伱从哪儿冒出来的?给我滚蛋,不然我不客气了!”
老吴当然知道有这么个一大爷了,但他事先已得到何雨水的吩咐,不许放这些人进来,那他当然得恪尽职守。
“让开!傻柱和雨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能进来看望他们?你就一个看门的,什么态度啊!”
易中海不忿道。
“滚犊子!我态度差,那也是对你这种野狗。你如果是个正经人,我怎么会这养说话?快他妈滚!”
老吴怒斥道。
“野狗?不正经?你他妈的狗眼看人低!你给我等着,等傻柱回来,我让他把你开掉!”
易中海怒气冲天。
“好啊!我倒要看看,傻柱有没有本事,把我给开了?不过在他回来前,你先给我滚到外面等着,别搁这儿碍我的眼!”
老吴很清楚,自己即便不是何雨水她老公的三叔,也不是傻柱能开掉的。
傻柱没这个资格。
而何雨水就更不会了。
因为这么干,就是她吩咐下来的。
“你……!”
易中海气急,但又拿这老狗没办法,只得先出去等人。
他身体不好,站不久,于是也靠墙坐在了秦淮茹曾经坐过的地方。
晚十点一刻,傻柱骑着车回来了。
易中海立刻上前,拉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知不知道,秦淮茹去哪儿了?”
傻柱不悦道:“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她是你的媳妇,你干嘛来问我?”
“我和她早就离婚了!”
易中海气愤地说道:“今天上午,她说要出去买菜,可直到晚上,都不见她人回来!她又没有来你这儿,所以我看她应该是跑了。这黑心的烂寡妇,真是个畜生!”
傻柱冷淡道:“你才知道她是畜生?那你就是活该了!”
“柱子啊,你咋能这么说?”
易中海老泪纵横:“我也没办法啊!我是个绝户,没人给我养老,那我不找秦淮茹,又能找谁呢?要是找你,给你添这么大负担,你还怎么找老伴?”
傻柱气笑了:“瞧你这屁话说的!难道你找我,我就会给你养老?拉机罢倒吧!我要是给你养老,谁他妈给我养老?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
“柱子,你不能这样!”
易中海叫道:“当年我帮了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