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坚持,毕竟他也知道两位大哥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
之后,陈涛就送他出了门。
那台随身听,也没忘了让他带回去退掉。
过了立冬,天气就更冷了。
这天上午十点多,杨巡找到了厂里,跟陈涛汇报退土地的一些情况。
高局長没为难他。
那个公子哥萧然,也没有为难他,很好说话,表示可以分期付款。
而雷东宝那边,他暂时还没有说,得回去面谈。
陈涛对这些没兴趣,听完后没有任何表示,但还问了一下他妈的境况。
他说还好,过几天有空就回去看望她。
陈涛又问他,回去后是不是还要让他妈借钱?
他答,自己很难,确实需要老妈帮忙,反正借来的钱他都会准时还息,问题不大。
陈涛不想再聊了,说自己还有工作,让他先回去。
傍晚。
若是忽略冷冽的寒风,那么月光下的大海,会令人初见之下感到心旷神怡。
码头,值班室。
由于十一月底,厂里要组织去日本考察。
冯工便邀请陈涛,帮她看一下考察计划。
毕竟是团队行动,而她考察的地方是港口,可能在时间上会与陈涛制定的化工厂考察计划有所冲突,自然要事先规划好。
这没什么可说的。
唯一的问题是,程开颜并没有如原剧情中一样,过来给她的丈夫送饭,因此认为未婚的冯工是个小三,继而不许丈夫跟冯工一起考察,并闹事,导致冯工的名声受损,愤而提出辞职。
为什么她不来?
因为陈涛摆明了不吃她做的那些饭菜。
她来干嘛?抓奸么?
昨晚已经抓过,总不能今晚还来吧!
没错。
冯工长得不错,同样又是三十岁出头,厂里也确实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程开颜常住家属区,听到这些消息后,自然会怀疑,并且付诸于行动。
可惜,每次都铩羽而归。
因为陈涛和冯工在晚上的交流本来就不多,而她又不经常来送饭,哪有那么巧被她撞见?
总不能天天都来抓奸吧!
比如今天晚上,她就要跟远在金州的爸妈抱怨、丈夫越来越疏远她了。
同仇敌忾之余,老登也会跟她说程千里的情况,让她对自己的哥哥上点心。
程千里的那些货依然没能全部变现,尤其是水泥,这会儿都失效了,能让谁买呢?
而那些特种钢材,确实有不少人要。
但程千里的胃口太大,少赚当亏,还把水泥等原料的损失算进去,此外还有不低的仓储各项费用。
这么一来,价格可想而知。
谁会当冤大头?
又没人买老登的账,烧他的冷灶,怎么卖的出去呢?
只能捂在手里,另想办法。
具体一点来说,是让某人想办法。
晚上八点一刻,陈涛到家。
程开颜还没睡,在卧室里看电视。
等陈涛洗漱、回书房,继续写稿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披了一件外套,去找丈夫说话。
“小辉!”
程开颜一脸幽怨:“你就那么讨厌我?这么早回家,也不跟我说说话?你自己算算,现在我们一周总共才说几句话,这样还是夫妻吗?”
陈涛放下茶杯,叹道:
“唉,一直忙于工作,确实冷落了你。今天正好有空,有什么话你说,我是洗耳恭听。”
程开颜拿了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我听说,你跟管码头的冯工走得近?她还没结婚,长得也挺漂亮的?”
陈涛不悦道:“听说?听哪个说的?别人说的你都信,就是不信我,还来问我干什么?”
程开颜着恼道:“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干嘛生气?这难道不是心虚?”
“这是心虚?这是被枕边人污蔑之后的生气!回去,我还要赶稿,没时间给你浪费。”
“枕边人?一个月才睡一次两次,我算什么枕边人?你不爱我了!你的工作那么忙,但你宁愿花很多心思给女儿讲那么多的故事,也不愿意多陪我!”
“那你该反思为什么我更喜欢陪小引!因为她心里眼里只有她的爸爸,没有骂她爸白眼狼的舅舅舅妈、外公外婆。不会要求她爸去做那些办不到、也不能办的事……”
“呜呜~你办得到,就是看不上我们家,也不爱我,不愿意帮忙。”
“呵呵,爱你,等于无条件答应你们家所有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这我爱不起。我不是上门女婿,没有义务为你们程家付出一切。你们家将来还得看你那两个没用的哥哥嫂子,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太绝情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你太绝情,真后悔当初嫁给你,是这样吗?我爸为了你的女儿累出心脏病,不帮忙就是白眼狼,是这样吗?”
“……”
“怎么不说话?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你错了,照顾孩子累不出心病,但心里算计的太多就会有心病。”
“我不能接受、你对我家人的看法。”
“我坚持我的看法,因为这是事实。”
程开颜气得发抖:“那就离婚吧!”
陈涛冷漠道:“可以。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想要离婚,那我就请个假,陪你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