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所以包括他在内的其他被抓走的人,都被放回来了。
但杨巡还没有。
毕竟他也是涉嫌侵吞集体资产的当事人之一,在整件事情没有彻底查明之前,不可能轻易让他回来。
当得知事情的严重后,雷士根顿时便激动地赌咒发誓,绝对没有私藏杨巡的出资文件,所有的东西都上交给了清查组。
他不会故意害雷东宝!
韦春红自然不信。
“士根,冷静一些,没人怀疑你。村里文件那么多,挂靠的单位也不少,有时没能及时整理文件很正常。”
陈涛先是安慰一番,随即便开始了“推理”:
“杨巡挂靠的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亲自跟雷东宝谈的。所以这份文件,既然你没看到,那就很有可能还在雷东宝家里,你跟我们去找。”
雷士根一听,当即就冷静了下来。
韦春红也稍感安心。
五分钟后,一行三人来到了雷东宝家。
雷母此时也在家。
当年,她因为儿子对宋运萍言听计从,对这个儿媳是有不少意见,觉得她是个狐狸精,大白天就拉着她儿子往床上滚。
现在嘛,她对韦春红这个寡妇也有意见,觉得她是扫把星。
反正她作为婆婆,就是要对她的儿媳妇挑三拣四。
得知陈涛来意后,雷母拉着他的胳膊,泣不成声,求他一定要救东宝。
陈涛也不耽误,装模做样地找了一会儿,就掀开床褥,找到了出资证明。
韦春红、雷母,雷士根以及闻讯而来的一行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陈涛吩咐道:“士根,事不宜迟,我和你韦嫂子现在就得去县里把东西交上去,你要照顾好老人。”
雷士根谢道:“宋厂,交上去之后,你再回来,我准备一些土特产,你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小雷家养鱼、养牛蛙,还养了猪,开了铜厂、电线厂,确实有钱。
但到了世纪末,这样的村镇集体经济体,基本上都消亡了。
“不用了!”
陈涛笑着婉拒道:“你们小雷家的情况现在也不好,东宝进去了,你就要扛起责任,想想怎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他收几斤鱼蛙、猪肉,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雷士根给他准备的土特产怎会只有这些没法考验人的玩意?
所以不能收。
雷士根还待再劝,但见陈涛态度坚定,也只好点头称是了。
而其他人看他的眼光,顿时都变了。
这很正常。
只要是一起做事,难免就会有私心。雷东宝不在,不少人就有想法。
陈涛这么一说,多少也算为雷士根站台了,毕竟他的份量还是挺重的。
县里。
交了出资证明后,陈涛又去春红饭店,吃了碗面。
韦春红挺感激他。
这也正常。
要不是他打听到情况,并且成功找到了出资证明,那么雷东宝就算不用吃花生米,以后也得把牢底坐穿。
这样的对比之下,他不肯更进一步救雷东宝出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用,真不用!”
陈涛竭力推辞,把那些新鲜的食材都推掉,但还是收下了韦春红做的盒饭。
他要连夜赶回东海,路上肚子肯定会饿,搞点盒饭,肯定不算腐敗。
其实收点也没什么。
毕竟他耽误了工作,还公车私用呢!
陈涛下午一点出发,中途休息了两个小时,到凌晨一点才回到了东海。
小引睡得正香,陈涛还给她掖了被子。
次日。
陈涛照常上班,接到了路司長的电话。
他让陈涛去京城一趟,就东海二期具体怎么建设,再次深入探讨一番。
陈涛早有准备,已经做了两份厚厚的详细方案,到时给他吃个定心丸。
除此以外,陈涛还要去找一下老徐,把雷东宝的事,跟他汇报一下。
毕竟真正算起来,老徐当年其实是雷东宝的贵人,经雷东宝的请求,他才把宋运辉推荐到了金州厂。
当然了,要不是宋运辉给雷东宝讲政策,雷东宝未必会搞村办集体企业,跟老徐搭上关系。
傍晚。
陈涛准时下班,去教育局接程开颜,然后去饭店吃饭。
当他们到达时,宋家二老和已经点好菜了。
今天早上起床,小丫头先是给老爹唱了一首歌,然后说她想吃火锅,这让陈涛如何拒绝?
直接给她安排。
车上。
程开颜嫌弃道:“那件毛衣丑死了。”
陈涛呵呵一笑:“我确实不会挑女装。但是让冯工和其他女同事帮忙,你又怀疑,所以只能我自己挑。”
程开颜闻言一滞,随即又哼轻道:“你们在国外,不管你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能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在于你。我反正只信我自己,绝不会相信那些用了我的名义,还瞒着我,完全不在乎我死活、就为了谋他们一己之私的小人!”
“你、你就没谋私吗?你能动用权力,去帮助雷东宝,就不能帮我哥?他是你的姐夫,我们一家难道不也是你的亲人?你就是太偏心!我之前给你爸妈买过多少礼物?可你出国一趟,给你爸妈买了,也给小引买了,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给我爸妈买,给我的外甥买?我哥再怎么样,也照顾过小引,你一点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