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日,又是一个周三。
这天中午,陈寻和宋宁二人去了第三食堂。
沈晓棠也在这里,并且在打完饭后,主动走到她这前男友对面坐下。
很显然,她有话说,并且来者不善,只见她讥讽道:
“我记性不好,当初到底是哪个信誓旦旦地说、方茴肚里那个孩子是他的种啊?”
陈寻自己干没干过,心里哪会没数?因此早有准备,竟继续嘴硬道:
“检测未必准,之前那非典不就有误诊的情况?”
‘还搁这嘴硬呢!你有多少本事,我还能不清楚?就算你抢了先,那家伙的那啥,也能后发先至,提前到终点吧!’
凡事就怕对比。
由于某人带来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沈晓棠不可避免地有些想歪了。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不屑地说:“别自己骗自己啦!检测不准,难道你说的话就准?你承认吧,你就是输给了邝强!”
‘我输给他?我他妈的根本就没参加比赛啊!’
陈寻心中大悲,但面上也只能不服输地反驳道:
“他就是运气好!而且就算检测没错,是他的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爱方茴。绝不会因为她给别人生了孩子,就减少对她的爱意。”
说着,他顿了一下,盯住沈晓棠眼睛,压低了声音,很是不忿地说道:
“反正我绝不会就这么把她让给邝强!邝强太渣,这段时间这家伙没少纠缠你吧?前天下午在话剧团,老大亲眼见到他握住了你的手,和你说笑,而你完全没有反抗!难道你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疯了吧!你难道真以为可以利用这家伙、来对我进行报复吗?你这么做,只会伤到你自己啊!”
沈晓棠恼火道:“这些话老大可以说,你凭什么?当初伤我最深的人,不是你吗?你和邝强因为方茴、闹了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可以不要脸地去找方茴乱搞,我就不能跟人家邝强正常交友?我对他说的手相和运势感兴趣,给他看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可笑了!当初你和我交往后,难道没跟其他女生有说有笑么?交往之前,你连你有初恋的事、都瞒着我。”
她说到这里,宋宁赶紧又起身去盛汤。
陈寻有口难辩啊!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位前女友大概都不会信,甚至还有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但没办法,好歹曾经有过一段,还是得劝:
“晓棠,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原谅。但你真的不该跟邝强混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你就听我的劝吧!”
沈晓棠露出了微笑。
但是,就在陈寻以为她终于听劝之时,陈涛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晓棠同学,吃饭怎么不叫我?”
沈晓棠目露嗔意:“你可是大忙人,怎敢劳你作陪?方茴要是知道,不得找我算账?”
陈涛在她身边坐下,先对陈寻点了头,接着才叹道:
“她已经知道啦!昨晚回去之后,她对我发脾气,埋怨我不老实,背着她和女儿,跟你不清不楚。我解释了好久,她才让我进屋。我有些想不通,她是怎么知道、我前天找过你?”
沈晓棠“呶”的一声,看向了陈寻,轻哼道:
“她有眼线的嘛!而且这眼线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都没法忘怀的初恋。”
陈涛闻言,也看向了自己的好哥们。
好哥们厌恶道:“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跟你接触过,知道你为人,那有谁会猜不到、你想干什么?赶紧跟方茴分手,别去惹嘉茉,更不要纠缠晓棠,你是个人渣,真的配不上她们!”
陈涛都不用说话,沈晓棠自会帮腔:“你说这话,真就不觉得害臊?”
我干嘛害臊啊?我根本没睡过方茴!
陈寻心里大叫,偏偏不能述之于口,郁闷至极,只能进入比烂模式:
“我确实挺渣的,但跟邝强一比,我要好得太多。所以我不害臊,而且理直气壮。”
沈晓棠神色冰冷:“好个理直气壮!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擦亮眼睛、答应跟你交往,真是太恶心了。”
说罢,就端起餐盘,去别的桌子吃饭。
这次是她主动找来。现在话不投机,也该主动离开。
陈涛也跟着她离开。
陈寻心下也恼,暗道:既然不听劝,那就祝你以后跟邝强走到一起,让方茴重新回到我的怀抱之中!
对了,还有林嘉茉,你们都去找邝强、都陪他睡吧!最好都弄大肚子!
他妈的我就不信,等你们肚子都大了,方茴还能再傻了吧唧地喜欢他!
饭后。
沈晓棠很主动,都不用陈涛软磨硬泡,就拉他去酒店排解心中的不爽。
期间,陈涛还接到了方茴打来的电话,但问题不大,他擅长一心二用,能同时应付兄弟的这两任女友。
至于林嘉茉么,她可是学生会的干将,平时没那么多时间跟陈涛粘糊。
另外,她和晓棠不同,不能只顾着爽,还要考虑到底要不要抢走陈涛?
当然,上个月的中旬,陈涛刚过完二十一周岁的生日,距离法定婚龄,还有不少时间,她也不必着急。
下午两点半,沈晓棠也接到了王森昭的电话,对方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心中一叹,把某人作怪的手拿开,婉拒道:“老大,今晚我没空,你找别人陪你吧!”
王森昭被拒绝后,一点儿也不生气,依然憨笑道:“既然没有时间,就等下次吧!”
他是个老实人,性格人品都非常好,确实是个值得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