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贺文渊就把杨岸飞召唤了进来。
“什么事儿啊?这一大早就这么急吼吼的。”
刚进门,杨岸飞就带着抱怨的问。
“叶芳婷在y市出现了。”
“啥?”杨岸飞听到这个名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的那个来来。”
“啊?”换了一个字,却是同样的语气。
“除了啥和啊,还有别的词汇吗?”
贺文渊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
“哎不是,我意思你怎么知道她在y市出现了?”
杨岸飞总算是缓神过来,边说边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文策昨天碰到她了!”
“啊?”
又一声“啊”,换来贺文渊一计狠眼。
“那他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肯定没有,不过晚上他跟路兮琳提到了这事儿。”
“路兮琳什么反应?”
“我把话岔开了,不过她还是很紧张。”
“只要她没露出马脚,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是因为文策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人,我很难不担心他不会有什么想法。”
“就凭这个
,他能有什么想法?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杨岸飞不以为意,贺文渊却并不这么想。
“如果是别人,或许他的确没什么好在意的,但这关系到我。你想想,要是你是他,你真的就一点都不会怀疑吗?要知道,路兮琳两次提离婚,两次都没离成。”
“我说,这事儿怎么跟狗血剧似的?”
“人生本如戏,何时不狗血?”
杨岸飞翻了个白眼,连忙打住他的话:“行了行了,你就说要我怎么办吧?”
“看看叶芳婷来y市做什么,还有,再看看她跟叶家有没有联系。”
“得令!”
“哦对了,顺便再观察一下文策,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
“ok!”
杨岸飞走后,贺文渊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原本病假可以让路兮琳好好的休息几天,可是因为叶芳婷的事,她却心烦意乱得连看报看书看电影都提不起精神。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路兮琳心里正烦着,所以也没细看便直接划了屏幕。
“喂。”不太耐烦的语气。
“听说你脚扭伤了,要紧吗?”
纪远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关
怀之意。
这两天他都不在公司,还是刚才经过翻译部的时候,从玻璃隔墙外面看到她的位置空着,询问下才得知她请假的事。
“纪、纪总。”
路兮琳一听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于是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感到不好意思。
“怎么样,好点了吗?”
纪远又问,路兮琳连忙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嗯,好多了,谢谢纪总关心!”
“晚上我忙完了去看看你。”
“哦……”路兮琳随口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拒绝:“啊?不不不、不用了纪总,别麻烦了,我真的没事。”
“下属受伤了,我这做上司的理应前去慰问,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
路兮琳苦苦脸,继续找着婉拒的理由。
“纪总,真的不用了,我行动不便,这两天都住在朋友家里……所以……不太方便……”
这个理由管了用,纪远总算是没再强求,于是和她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挂断前,还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有事给他电话。
路兮琳觉得和纪远做朋友真的没话说,他不仅没有老板的架子,老大的气势,对
人又好,但因为贺文渊,路兮琳还是莫名的不想靠他太近。
纪远的电话稍微的缓冲了她心烦意乱的情绪,而在家捱了一天后,眼看快到下午下班的时间,她连忙给贺文渊打了个电话。
“你晚上有事吗?”
“怎么了?”贺文渊问。
“我想回一趟家,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就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好了。”
“我没事!”贺文渊干脆的回答。
下班时间一到,贺文渊便直接驱车回到家里,然后带着路兮琳一起回了叶家。
看到路兮琳一跛一跛的样子,汪玉心又是惊讶又是心疼,面对她的关心,路兮琳很感动,却又觉得有些感伤。
无论她对自己再好,那些好终究不属于自己。
吃过饭,路兮琳借口想回房间看看,于是便让汪玉心扶她上了楼。
贺文渊依旧像过去一样,留在客厅和叶江下棋。
翁婿两人之间,也就这一点相同的爱好,但这已足够。
对叶芳婷的房间,路兮琳并不觉得陌生,在嫁给贺文渊之前,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兮琳啊,你的脚真的不要紧吗?”
汪玉心的关心点还在她的脚上,进房后又
再次问她。
“没事儿的妈,都已经好几天了,好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还早着呢。”
“哪有那么夸张,你就别担心了。”
路兮琳安慰她,说着,又继续道:“妈,有件事儿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