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于是咧着嘴拉着他到沙发处坐下。
“文渊,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你,所以我想了想,特地去蛋糕店给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开心,也谢谢你的帮助!”
路兮琳将生日蛋糕放到沙发旁的桌面上,面带微笑一脸真诚的对他说着老套的生日寄语,而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快,就像她的表情一样。
她是开心的,可以为他庆祝生日,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
贺文渊看到包装精致的蛋糕,心里微微一动,可是没来由的,却又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尽管发布会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以及和她之间相处时的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里,依旧有淡淡的排斥。
莫名的,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贺震的原因。
三十岁,是贺震为他设下的一道坎,三年前开始,每到生日这天,他都会想到关于三十岁之前,他要面临的事。
尽管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现在的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对于贺震自作主张的安排,他依旧无法释怀,尤其是他的安排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努力,关系到贺氏,并且还和贺文策扯上关系,所以他是痛恨他的。
如果不是这后来的事情发生了意外,他甚至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究竟会是怎样?
会和真正的叶芳婷貌合神离的过下去吗?撑到两年然后各自分道扬镳,还是因为之前的意外,被贺文策一击致命,一无所有?
还有将来,应该怎么走?或者说在他所规定的两年内,还会发生些什么?而自己又是否能够一一化解?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那些不和谐的情绪就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以至于他的神色和语气也跟着受了影响。
“我不过生日!”
淡然的声音,路兮琳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只是她仍旧没有多想,对他的淡然也只当他是累了一天的关系,于是随口反问:“为什么呀?”
贺
文渊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想将自己的情绪转嫁到她的身上,所以最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没有这个习惯!”
说完,他便跟着出了房门。
路兮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望向桌面的蛋糕。
她有些挫败的坐到沙发上,努力的消化着他刚才的话。
他没有这个习惯?
如果真的没有,那么每年的今天,安宁远在地球的另一端都依旧会准时为他送上爱的玫瑰花,难道这也叫没有这个习惯吗?
想到这里,路兮琳羽睫低垂,心里一阵酸楚,倍觉受伤。
晚饭前不久,贺文渊接到了杨岸飞的电话,于是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便又出了门。
路兮琳本来疑惑,但看他淡漠的样子,又不好开口询问,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
晚饭时,大家看起来似乎跟早上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谁也没有提贺文渊生日的事,就连谢娇容都完全没有提及。
而因为贺文渊的关系,她没有多少心情,所以吃饭也是匆匆的扒拉了两口就借口吃饱离开了餐厅。
回到房间里,路兮琳坐在床沿上,讷讷的看着对面桌面上的蛋糕盒。
贺文渊下午离开房间后,她就没有再动过。
她不知道贺文渊什么突然又变得怪怪的,其实发布会以来,她能感觉到他变了很多,会和自己说很多话,会开玩笑了,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冰冷。
可是今天是他的生日,为什么又突然变得淡淡的,这不是应该是个庆祝的日子吗?
此时的贺文渊和杨岸飞则在一家小酒馆里。
“我知道你对你爸有怨,但他毕竟是你爸,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他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再说,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你没有娶真正的叶芳婷,主动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
贺文渊把路兮琳送他生日礼物以及自己的心情如数吐给了杨岸飞听,所以杨岸飞劝导他。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管是为什么,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出发点一定都是为了你。”
“如果真的为了我,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我,说到底,他其实还是为了他那个儿子。”
杨岸飞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贺老爷子当时为什么会立下这样的遗嘱,并提出这样的条件。
本来邓琪和贺文渊的出现与存在,对谢娇容和贺
文渊就是沉重的打击,甚至是耻辱,所以贺文渊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杨岸飞理解。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这样,对太太是不公平的。既然你已经选择公开和她的关系,哪怕她是假的,你也不应该将这些情绪转嫁到她的身上。要知道她已经主动跟你坦白了,并且不愿意再继续欺骗你,是你自己不同意离婚要留下她的。”
杨岸飞一席话,令贺文渊冷静了不少。
晚上回到家,路兮琳还没有睡。
她坐在阳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并没有注意到贺文渊的归来,直到贺文渊站到她的面前,唤了她一声,她才将注意力投到他的身上。
“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就看看东西。”
“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
路兮琳应着他的话,目光早已收回再次回到面前的电脑上。
贺文渊本想再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