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想达到什么目的,这还用说?当然是让芳婷成为你的老婆,我的儿媳妇呀!”钟肖萍一边说,一边露出期盼的笑容,纪远却是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愠怒。
“妈,我知道你喜欢芳婷,我也知道你对贺家的恨,可是这是我们纪家和贺家的事情,跟芳婷无关,你这么做只是在伤害无辜你知道吗?我是喜欢芳婷没错,但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这样的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她,而且,我不希望和我们两家的恩怨扯在一起,如果想要报复贺家,我们可以有很多方法,可是用一个女人来达到目的,你不觉得对芳婷太不公平吗?”
“傻孩子,谁说报复贺家就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贺家让我失去的什么家业,都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他们让我失去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爸爸,我的爱情,我一生的情感依托。贺家盛衰与否,现在我根本不关心,我只要他们尝到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
钟肖萍敛了笑,声色平静的说道,但从她的声音里却不难听出,她内心深处的怨恨。
“可是芳婷是无辜的,而且她和贺
文渊感情稳定深厚,不是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件事便可以随意动摇的。”
路兮琳和贺文渊的感情如何,纪远并不清楚,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而他这么说,无非是想借此告诉钟肖萍,让她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再打这样的主意。
只是这样的话,钟肖萍又何会放在心上?
“再稳定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误会与挑拨,有此事情传得多了,假的自然也就传成了真的,等到误会越积越深的时候,所谓的稳定与深厚,还不就跟沙子砌的围墙一样,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塌?”
纪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觉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你这样只会伤害到芳婷,即使有一天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她和贺文渊的关系不复存在,可是你要让她怎么面对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切?”
钟肖萍听罢,微微一笑,拍了拍纪远胳膊,说:“远儿你放心,妈既然这么做,后面的事自然都已经想好了。将来芳婷若是进了咱们纪家,那是肯定要回k市的,y市于你,本来就不是你落地生根的地方。所以,到时候你也不必担心芳婷会受到所谓的风言风语的烦扰。”
说完,她也不等纪远再说话,便转身到梳妆台取了手袋过来,拍
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也别再想太多,只要记住,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纪远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钟肖萍已经飘然离去。
……
虽然只是一次小小的八卦事件,但对路兮琳来说,却成了影响她心情的枷锁。尤其是昨天晚上和贺文渊的争执,以及谢娇容对自己的告诫。
而影响心情的同时,也同时影响到了她的工作。
上午半天下来,她完全不在状态,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几次修译文件,看着看着就直接走了神,满脑子都是贺文渊那张冷然却又明显带着怒意的脸,还有他和谢娇容的话。
她一向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也不是没有过跟贺文渊争执过后第二仍然正常上班的情况,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会这么在意,更是令工作也受到影响。
而她的异常,还是在一旁的刘理发现之后,才将她的魂儿拉了回来。
“昨晚没睡好?”刘理关心的问她。
路兮琳胡乱的点点头,扯了扯嘴角说:“是、是啊!”
事实上谁都看得出来,这跟睡没睡好没任何关系,没睡好的后遗症是困,而她却是不停的走神。
但刘理没有拆穿她的话,只是安慰她:“那中午的时候好好休息会儿,下午有
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可不能再这样了。”安慰的同时,她还好心提醒路兮琳。
路兮琳感激的笑着“嗯”了一声。
下午的会议纪远也有出席,但会议非他主持,他只是一个旁听角色,所以并没有坐在正当中的位置,而是刚好坐在路兮琳的正对面,两人只要一抬眼,就能够看到对方。
整个会议,路兮琳都强行让自己集中精神,整个会议的过程中,她看起来也的确认真专注,但只有她知道,会议的内容,她却只是听了个模模糊糊,完全没有中心要点。
而她的反应也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坐在她对面的纪远却全都看在眼里。
他总是这么敏锐,或者说,只是对路兮琳,才会总是如此。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兮琳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办公室里继续完成白天没有来得及做完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她不想那么早回家,不想那么早看到贺文渊的那张脸。
纪远原本打算下班离开,但在经过路兮琳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亮着灯,她仍然在位置上忙着,于是便临时改了主意,直接转身进了她的办公室。
“怎么还没走?”他柔声问她。
“嗯,还有点事没做完。”路兮琳头也不回的回答,说完又顺势问他:“那你
呢,怎么也没走?”
“我……正好也还有点事。”纪远随口扯了个谎,路兮琳也没在意,只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纪远看她只顾忙着手头的事情,似乎已不像下午那般恍惚失神,心里稍许安心。而他虽不忍打扰她,但在静默了一会儿后,瞅着路兮琳歇气喝水的间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昨天的事,贺总没有误会吧?”
想到下午开会时,她心不在焉甚至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