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脆而坚定的一句话,让贺文渊和杨岸飞都不由一怔,脸上的表情是无法形容的震惊。而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交汇的时候,显得极为复杂。
当然除了震惊和复杂,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且即便是名字和照片都得到了男人的肯定,可是贺文渊还是怎么都不敢相信安宁会做出这种事。
于是他快速地收回和杨岸飞对视的目光,再次回落到男人身上,半眯了眸子用警告的吻吻说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语速很慢,但语气里却带着隐隐的杀气,就好像面前的男人稍有不甚,他就会立即要了他的命一样。
虽然没有黑社会的骇人之势,可是在这样一个身份的人面前,男人仍是早已强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甚到都已经顾不上自己鲜血直流的脸,也顾不上心中巨大的恐惧,颤着声音哭着连连点头:“说说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都说!”
于是接着,他便连忙据实交代:“真的真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照片上的女人指使我那么做的,她要我毁了您太太的清白,就在x月x日那天晚上,那天我跟几个兄弟本来是想等她下班后动手的,谁知道她当时突然去了医院,所以我们就只好等,一直等到快半夜才看到她从医院出来。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们把她带到一个暗巷那边,本来是、是想……结果没想到您太太吓得晕了过去,然后突然又来了两个联防队员,我跟几个兄弟怕出事就只好跑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完,贺文渊除了再次确认了路兮琳并没有遭到人身侵害之外,也确定了安
宁就是这起事件的主谋者。
吻合的时间吻合的地点,都让人无法再生出任何怀疑。
这个确定让他心里一股怒火直涌而上,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冷如寒冬,眸光亦变得异常冰冷,却他没有将心里的愤怒表现出来。
一个人愤怒的时候,或许他会通过语言表情动作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来表达,但一个人怒极的时候,却有可能会平静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贺文渊,就这这样的一种状态,更何况,真正让他动怒发火的,本就不该是这个男人!
“你知道如果你有半个假字,会是什么后果吗?”
贺文渊冷冷出声,男人一边哭着磕头一边发誓:“我发发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真真的,不信的您可以找那个姓安的!”
为求自保,男人已经完全顾不得安宁,本来也是,像他这种人,大难临头还不把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命都没有了,那还干蛋?!
再说安宁跟自己又没有半毛线关系,他有什么必要帮安宁背这黑锅?自然是能怎么揭发就怎么揭发!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依旧是冰冷得让人感到渗人的语气,男人却一时脑子短路,不知道他还想知道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了!”男人小心翼翼地回答,贺文渊却眸光一沉,问:“你确定?”
男人一直没敢正视他的眼睛,也一直是在他的语气中去捉摸贺文渊的情绪,而“你确定”三个字,竟是让他感觉到了微微加深的危险气息。
但他确实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于是只好诚惶诚恐的点头,结结巴
巴的说:“确、确确、确定!”
贺文渊冷哼一声,再次缓缓开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有什么?”
男人听罢,心下又疑又怕,他真真儿的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他对总裁夫人做的事情他全都坦白了呀,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对总裁夫人做那种事,可是这人怎么还盯着问?
对这个男人来说,安宁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三流小野模,借着自己的姿色对付总裁夫人想要挤走正室而让自己上位的臭第三者罢了,所以他对安宁做的那些事,他压根儿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向贺文渊交代的必要,也不觉得贺文渊会对自己上了一个有钱就能睡的贱人这种事情感兴趣。
然而他完全不清楚的是,贺文渊跟安宁之间的真正关系,而贺文渊追问的,也正是他对安宁做的那些事。
男人哭丧着脸跪在贺文渊面前,身上的痛让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栽倒在地,可是为了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他只能强撑着,脑子里面更是快速地回想着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男人拿不准贺文渊到底问的“还有”是指什么,最后他实在想不出来,只好颤颤巍巍的试探的问:“总总、总裁大人,您……您应该不会对我跟安宁的事……感兴趣的吧?!她她她、她不过是个想借势上位的小野模一个臭贱人,出钱让我对付您的太太,我对她做做、做点儿什么也算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恶恶、恶气,您说是是是不是……”
他只是想要试探贺文渊的口风,搞清楚他说的“还有”是什么,说时他一口一个“小野模臭贱人”,丝毫不给安
宁留半丝颜面,并且说到自己对她做的事的时候,好像自己这么说贺文渊就会马上放了他一样,不放过半个能为自己“立功”的机会。
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会又是一顿毒打,却不料贺文渊眼一眯,一声冷喝:“说,给我详详细细地说!”
而面对男人刚才对安宁“小野模”“臭贱人”这样的形容,贺文渊竟是根本没有在意,就好像他说的是别人,而不是那个自己曾经像至宝一样疼爱的妹妹一样。
反倒是男人身后的杨岸飞在听到那些形容的时候不由地皱了眉头,但碍于眼下不是自己发飙的时机,所以他忍了忍,没有对男人动手。
更何况他也在等着男人的下文,想要知道这男人跟安宁之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