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一个女人正光着后背姿势不雅地趴在地上,脸正好面对着镜头的方向,表情狰狞。
而那张脸,分明就是自己的脸!
路兮琳看到这儿的时候,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晕过去得了。
虽然知道自己昨天很丢脸,可是路兮琳却是没有想到会狼狈到这样的地步。
那脸能看吗能看吗?都狞成什么样了?
“啊!!”
路兮琳郁闷地叫了一声,将报纸一揉扔到沙发上,然后侧身往沙发上一趴,把脸埋进靠垫里。
丢人丢人太丢人了!
路兮琳在心里默念。
过了一会儿,她又似想到什么,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被揉成一团的报纸,脸色也跟着立马苦了下来。
问她为什么苦脸?
呵呵……因为她早上特地跟贺文渊说了,中午要给他送甜蜜午餐……
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有着路人皆知的认知率与回头率,可是贺氏的那些员工却是认识自己的好不好,自己要是这样前去……啊……想想都好丢人!
想着,她干脆等到贺文渊差不多到公司的时候便给他打了电话,试探的问中午可不可以不去送饭,结果却被贺文渊一口拒绝,并且任她如何卖萌撒娇,贺文渊都拒不妥协,甚至还威胁她说:“你要是不给我送饭,那我就只好饿肚子了!”
不吃饭饿肚子?那怎么行!路兮琳心疼啊,所以最后路兮琳不得不举手投降,中午按时将甜蜜午餐送到了贺氏。
去贺文渊办公室的一路上,路兮琳都低垂着脑袋匆匆而过,活跟过街老鼠似的。连跟她打招呼的员
工,她也顾不上理会,只是在听到招呼声后,象征性地点点头便快速离开现场。
到了办公室,路兮琳跟做贼一般赶紧将门紧闭,贺文渊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得跟刚被烤过一样。
“怎么了?被人煮了还是怎么?脸红成这样。”贺文渊迎身过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然后退到沙发坐下,将东西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路兮琳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一边跟上一边抱怨:“你还问怎么了,还不是要怪你!”
“怪我?”贺文渊不解地眨了眨眼,问:“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我可是一上午都在办公室,哪儿都没去呀!”
“就怪你啊!我都说了不要来送饭了,你非叫我来,这下好了,我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以后也不用再出来见人了!”
路兮琳边布餐具边说,贺文渊还是没明白。
“到底怎么啦?”他又问。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啊?”路兮琳抬眼看他,反问。
“看啦!”贺文渊回答。
“那你没看到昨晚我摔倒的报道么?”
“看到了!”
路兮琳抽抽嘴角,讪讪地说:“那你还问我怎么了?”
她这一说,贺文渊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就因为那个,所以要饿老公肚子?”
“那你可以去外面吃嘛,可是我……你不知道我刚刚从门口上楼的一路,我都尴尬死了!”
想想报纸上那照片,何止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简直就是非常尴尬,无地自容的尴尬!
“呵……”听着她的话,再看她皱着的小脸,贺文渊忍不住笑了出声,“傻老婆,有
什么好尴尬的,我倒是觉得挺有个性!”
晕!
路兮琳翻了个白眼,又看了他一眼,说:“你口味真重!你也不看看,那张脸都扭成什么样了,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大发!”
“好了,别想了,吃饭吧!”
路兮琳点点头,不过刚吃了两口,她又忽然问道:“对了,昨天的酒会不是没有请媒体吗?怎么会上报纸的?而且今天好像也没有酒会的特别报道,偏偏就只有我摔倒的事!”
听她这么问,贺文渊不由地眉头一皱,但没等他说话,路兮琳又恍悟出声:“我知道了!一定是安宁!”
“你觉得呢?会不会是她把照片给那些记者的呀?”路兮琳再次问贺文渊。
贺文渊点点头,说:“有可能!”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路兮琳看了贺文渊一眼,不解地自问,末了又接着自答:“她是想看我的笑话吧?想让大家看看贺太太多糗多丢人!”
路兮琳的猜测全中,安宁的确是出于这样一个目的才故意在她摔倒后拍了照片,然后又将照片私下偷偷发给报社记者的。
她现在对路兮琳无计可施,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她丢尽颜面。
“没关系,别放在心上了,下次看到她记得绕着她走!”
除了这样安慰她,贺文渊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
当然,他也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做些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不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嗯!”路兮琳也同样没有多想,只当是冤家路窄了。
只是应完,她又忍不住嘀咕:“我总觉得她现在怪
怪的!”
路兮琳想想,昨天晚上她当时是没怎么注意,可现在她总觉得昨晚安宁给她的感觉似乎有些阴阴的,让她仔细回想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背掠过。
看来自己是真的太讨厌她了!路兮琳在心里腹语。
和贺文渊甜甜蜜蜜地吃过了午饭,又在他的办公室里小睡了一觉,等到贺文渊开工上班后,路兮琳这才离开了贺氏。
路上,路兮琳忽然接到习大军打来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路兮琳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