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客厅的大门。
当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的时候,安宁的身体一颤,然后一个不稳跌坐到地上。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还是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心?为什么他这么绝情,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安宁在心里愤怒地呐喊着,而她越是这么想,心里对路兮琳的恨意就越发深重。
路兮琳,我恨你!恨你!
经过安宁的事情一闹,贺文渊心里倍感烦躁。
回到车上,他坐了一会儿,这才发动了车子驶向自家的方向。
而就在他刚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杨岸飞的电话。
“文渊,事情查到了!”杨岸飞在电话那端告诉他,他一听,原本烦躁的心情微微一敛,忙问:“什么情况?”
杨岸飞迟疑了一下,说:“还是约个地方见面再谈吧!”
“好!”贺文渊点头,然后接着,两人很快约了间环境清幽的茶吧见面。
十几分钟后,贺文渊到了地方,杨岸飞已经等在了那里。
大步走到杨岸飞的对面坐下,他甚至没有做任何的言语铺垫,便直接问杨岸飞:“结果怎么样?”
“你一定会大吃一惊!”杨岸飞回答。
贺文渊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却没说话,于是杨岸飞便将调查到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说罢,杨岸飞勾了勾唇角,苦笑了一声,说:“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贺文渊眉心的褶皱比方才更加深了几分,而正像杨岸飞说的那样,他真的很吃惊,或者说是震惊。
原来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一时间,他的思绪有些凌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想这件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杨岸飞有些担心地问:“现在怎么办?这件事咱们不能直接告诉太太,可是如果不告诉太太,她对你的误会又无法消除……”
贺文渊不得不承认杨岸飞说的话是实话。
他自然不愿被路兮琳这么继续误会下去,因为误会一天不消除,路兮琳心中的梗就一天不会消失,她就一天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这样下去时间一长,再深的感情也会发生变故。
毕竟世事无常,变化太快,贺文渊真的觉得自己赌不起。
可是又要他怎么和路兮琳开口,告诉她她的父母去世的真相?
如果真的告诉了她,真的消除了彼此之间的误会,可是她又真的能够接受得了这样一个比现在的情况残酷的现实吗?
贺文渊太矛盾了,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知道路兮琳躲避自己的原因,一心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却将自己推向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暂时先什么都别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片刻,贺文渊才沉着声说。说完,他又转了话题问杨岸飞:“那既然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兮琳又是从哪里得知他父母的死是跟我父亲有关的这件事的?”
“说到这个,我真是
深感意外!”
杨岸飞意味深长的说。
“怎么?说来听听!”贺文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太太知道的那个结果,是侦探社的人给她的。”
“侦探社又从哪里调查来的?”
说到这里,杨岸飞忽地默了声,贺文渊见状,不由疑惑:“怎么了?”
好一会儿,杨岸飞才重重地吐了口气,有些艰难地出声:“安宁!”
“安宁?”贺文渊不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去过侦探社了,负责接太太这笔业务的人告诉我,有一个叫安宁的女人找过她,出重金让他做了手脚,改成了太太所知道的那个结果,所以太太知道的和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同!”
听罢杨岸飞的话,贺文渊不由地皱了眉头。
想到就在这不久前自己才见过安宁,再想到她的那些举动,贺文渊心里不禁涌出一丝愤怒。
由于事情变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贺文渊不得不暂时将这件事情缓了缓。
他不想路兮琳继续误会自己,可也不愿赤裸裸地让路兮琳面对这件事,要知道,那是深爱着她,她也同样深爱着的人啊。
有些事如果太直白,受伤的不只是哪一个人而已。
……
路兮琳在z市待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启程回了y市。
这半个月里,贺文渊每天和她电话传情,以维系彼此的感情。
飞机落地,路兮琳重新踏上y市的土的时候,竟是有一种莫名的踏实与安心感,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久违的气
息。
阳光淡淡地从天空洒落下来,路兮琳抬手遮了遮前额,然后坐车去了车站。
她没有通知贺文渊,甚至也没有告诉兰姨,就这样直接回了镇上的家里。
看到她的时候,兰姨又惊又喜。
“琳琳,怎么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兰姨一边说,一边接过她身上的背包和她一起进了厅里。
接着,又赶紧给她倒水过来,“赶了这么久路,累了吧?要不先上楼睡会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路兮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说:“辛苦你了兰姨!”
“傻孩子!”兰姨笑道,“最近在那边怎么样,叶夫人她身体还好吗?”
为免兰姨